“定力薄弱,分心旁顾。”
“还有呢?”
“没能掩饰好自己的分心,被你揪到。”
“如何处罚?”
“定力薄弱,分心旁顾,当打五戒尺。没能掩饰好自己的分心,被你揪到,当……”少年叹了口气,再叹了口气。“当罚跪三个时辰。”
“现在呢?”
“请师父赏打,徒儿等会儿就去跪。”少年说完,认命地伸出手来。
少年已经跪在门前。
看着此时如此乖巧温顺,与初遇时的桀骜尖刻相比,相差何以道理计之?夜语昊默默转回身,在窗前坐下,心下竟不知是喜是悲……
初遇时,会救下少年,正如少年日前所猜测——他,正如刚刚面临变故,傍徨于放纵与内敛之间的夜语昊。
一身伪饰的坚强,将哭泣绞死在五脏六俯深处,用着寡恩薄情,掩饰伤口,掩饰着期翼。
如果真的不在意,为何又要在众人没看见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想在其中看到,愿意伸出手,将他从血里带出来。
可惜,对那年的夜语昊来说,众人要的正是他的冷绝。
没有人愿意伸出手。
‘从今日起,你就是无帝了。’
道路越行越偏,越走越竖定,少年时期一时的脆弱迷惑早已随着往事一道封印住。夜语昊相信着自己的选择,贯彻着自己的意念,并不觉得自己这半生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