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知道郡内十几位男爵,却唯独不曾听说过你,看来大概是没什么名气吧……
你想出名的心我倒是可以理解,但别在我面前说大话,也不怕让我的士兵们全都笑断了舌头!你可赔不起!
速速退下,否则要被抓起来的就是你。到时候把你绑到你家大人的面前,我倒要看看他能出多少赎金!”
洛明冷笑一声,便立刻反喷了回去。
兰丁堡男爵杜兰德本来还想再还嘴,但他很快便意识到这没什么意义。
嘴炮谁不会放啊?哪怕当今的公国之主,说起狠话来也不一定说得过一个经常在酒馆里吹牛皮的吟游诗人。
在这种事上,还是要看谁的拳头更大更硬!
两人完成了这仪式一般的对骂,然后互相催动马匹回到自己的阵前。
洛明倒是想过直接杀过去抓住他,但这样做和贵族现今流行的礼仪相悖,他这次出来本来就是为了扬名,而不是为了把自己的名声搞臭。
不过,完成这仪式一般的会晤之后,进入正式的交战,便不用在乎那么多了。
洛明在上前对骂之前,就已经安排手下准备火炮,等他回到阵前的时候,便接到了报告。
三门美泉一式山地炮,还有六门虎蹲炮,全都装填完毕,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射击。
洛明身为剑师,视力远超凡人,很容易便判断出了双方军队的间距——不过一百六十米而已。
当然,一般的弓箭就算抛射也绝对达不到一百六十米的距离,就算达到了也没有多少杀伤力了,因此在对方看来,这个距离肯定是相当安全才对。
不过嘛,洛明的火炮,就是专门用来对付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的远程攻击武器。
洛明亲手试射过十次,在这种近距离上,完全能够打中两百人的目标。
尤其是对方为了形成威慑力,还让士兵相对排开,类似于一个横队那样,于是在炮手的角度看来,可能受攻击的面积便更大了。
他冷笑着报出几个指标,炮手们便调整起火炮的角度。
虽然还稍显笨拙,但在这个层次的战斗中也完全足够了。
“那么,第一发实弹,试射,全军注意!”
说着,洛明便一挥手,一根火绳被点燃,没过多久,这门上百公斤的沉重金属块就像是被居然踢了一脚似的猛地退后,雷鸣一般的巨响在战场上回荡。
伴随着一股狂风以及弥散开来的硝烟,沉重的铁球划过一百四十六米的距离,砸在了空无一人的地上。
然而它的动能还远远没有耗尽,又一次弹跳了起来,下落、弹跳……就好像是高手打出的水漂。
然而如今像打水漂中石块一样跳跃前进的是沉重的铁球,便不再是小孩的游戏。
在它的动能耗尽之前,最后一次弹跳起来,落地之时,便“绊倒”了一人。
不,那不是单纯的绊倒而已,这铁球哪怕到了最后已经弹跳不起来了,残余的速度也足够让那个倒霉鬼的脚踝粉碎性骨折,他立刻就倒在地上,嚎叫了起来。
见状,洛明立刻下达命令,第一门炮立刻开始接受清洁和冷却,第二门炮则被略微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再次开火。
这一次,炮弹的落点距离对方的阵地不足十米。
在打水漂一般的跳跃式前进过程中,炮弹将一根拒马打得木屑四散,然后翻滚着砸进了人群之中。
一声凄厉的惨叫才响起一半,便被卡在了喉咙之中,永远也不会叫完……这首先吃到炮子儿的家伙,侧肋上出现了手掌大小的巨大孔洞,他面色铁青,呼吸骤停,直接仰面倒地,看来心肺也已经被冲击波所摧毁。
接着,炮弹又打断了一条胳膊,断面就像是被野兽的牙齿啃咬过一般稀烂,鲜血喷了出来。
这个倒霉的年轻人惊慌失措地挥舞着断臂,仿佛是想要驱散痛苦,或者逃避变残疾的现实,但唯一的结果就是让血飞溅的到处都是,沾到了好几个人的身上。
“不错,那么,第三发!”
就在洛明发号施令的同时,对面杜兰德也开始了怒吼。
他知道自己原本以逸待劳的计划已经泡汤了,但若是就这么撤退的话,那就只是自己白白损失了几人,而对方却毫发无损。
旁观者可不会细心了解洛明究竟拿出了怎样的武力,他们只会看战斗的结果冷嘲热讽而已。
对方一个人都没受伤,而自己这边只是出现个位数的伤亡就撤退,一顶懦夫的帽子便会彻底扣实在自己头上。
那么,倒不如冲锋一下——无论是魔法还是某种攻城武器,对付移动的目标时准头总是会下降的。
若是冲到对方的阵前短兵相接了,就算最终打不赢,最少也能让对方出现不少伤亡,到时候回去也好交差。
至于士兵的损失嘛……都是因为帮郡守大人对付洛明这家伙,到时候郡守大人肯定会有相应的补偿和奖励,差不多也够本了。
“不能就这么挨打,我们冲上去,跟我来!”
吼着,他便安排几个士兵在后方当督战队,然后自己带着大部队跨过壕沟,从拒马和鹿砦的间隙之中穿出,快步前进。
“倒是有点勇气,不过我只能说声遗憾了。”
洛明的军中弓箭手有限,就算全力射击,在敌军冲锋的这一小会儿也难以造成太多损伤。
但他还有火炮。
第三发火炮砸在敌方阵列的正中,让三个人就这么倒下。
稍微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