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缙把魏寒和兰郁两人手里的荧光棒都拿跑了,他们没有看到那个人射箭,只看到台台下这一混乱的变故,而翟缙又不断抢夺他们的荧光棒往人群里丢。这让他们两差点以为,这混乱景象的始作俑者就是翟缙。
“快跑吧。”
魏寒和兰郁同时一人牵住翟缙的一只手就跟着人流往安全出口跑去。
五万人的体育场人头攒动,前面的人吓得惊声尖叫往后窜,而后面的人不明所以,还在雀跃狂喊。
三个人终于挤出了体育场,魏寒和兰郁甩开翟缙的手弯腰喘粗气,半天才缓过心神。这时候他们才想到,海泊好像倒下了,他是不是受了伤?他们这样不管不顾的丢下他就跑,是不是很没义气?
“我们居然就这样跑了?”魏寒一脸苦笑,“海泊从此不会再认我这个师哥了。”
“是啊,我们一看到危险,就撒腿比兔子还跑得快,这、、、这太要不得了。要不,我们等人出来得差不多了再回去看看,看看他有没受伤。”
“海泊无事,那个你们称呼齐警官的倒是被箭射中了。”看他俩一脸不安,翟缙缓缓说道。
“啊?!”魏寒和兰郁对视一眼:“他中箭了?那我们就不用再去参合了,他的同事一大堆,应急救护车也在外面,应该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我封了他的穴道,箭取出来就好。”翟缙仍是平静的说。整件事明明跟他有关系,却偏偏说得好像事不关己。
魏寒和兰郁再次对视,然后两个人都甩甩头,这一切太乱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们只能一头雾水。
“那,师父,我们能走了吗?你还有什么想做而没做,又非得一定去做的事?”难为了魏寒,在这关头还能说出绕口令一样的话来。
翟缙摇摇头。
“那我们赶紧走吧,全杵在这儿等看热闹啊。”
因为出来的算早,三个人走出去就搭到了一辆计程车,一路无话的回到兰郁家。
回到家,那二人还在惊魂不定。最关键的,他们一直懵里懵懂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兰郁只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与翟缙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关系。
两人到家第一件事都是奔向冰箱,抢着打开冰箱门,兰郁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盖咕嘟咕嘟扯了几大口,而魏寒打开一瓶啤酒也是对着嘴猛扯。冰凉的液体在五脏六腑漫延,这总算让他们冷静清醒了不少。
回到沙发两人一左一右在翟缙身边坐下。翟缙左右来回平静的看着他两,然后不解的问了声:“怎么了?”
“不知道,就是觉得心慌。”兰郁说。
“恩,胆战心惊的感觉。”魏寒附和。
“与我无关,”翟缙安慰道:“我也没当众用轻功飞起来。”
魏寒和兰郁想想,是啊,好像没什么可担心的:翟缙没用轻功,海泊没有被射中,那个警察受伤但是有同事的急救,还有翟缙给点穴止血,那个凶手也当场被擒,而他们仨已安全到家。真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等等。
凶手被翟缙点了穴所以才能让警察们轻松擒住,齐益佳被翟缙点穴才能减缓伤情加重。点穴!翟缙居然给千方百计想躲着的警察点穴!
“我得赶紧催催海泊,身份证,师父的身份证是现在的头等大事。”
“现在怎么催啊,他那边应该乱成一团了。”
“不然你跟师父先出去避避风头,等海泊的身份证到手你们再回来。”
“你疯了,这大晚的往哪儿走,没车没钱没路线和计划。”
“我赞助点儿。”魏寒从钱夹里掏出张卡丢茶几,“里面有两千,密码我生日,芋儿你知道。”
“行啊,胖子,为了你师父,你还真舍得,连压箱底的都拿出来了。”兰郁拿过卡看了看,“两千能跑多远?”
“坐火车硬座,可以到中国任何一个城市。”
“哪够啊?难道让我只去不回?”
“你自己不出点儿?”魏寒白了兰郁一眼。
“怎么弄得好像跑路?我们又没干坏事儿。”
两个人就在翟缙面前你来我去、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无视翟缙的存在。
“我们为何要逃?”翟缙伸出手隔开左右二人,“我没用轻功,没有手机能录到我。”
“更糟,”魏寒往沙发一靠,叹了口气:“第一,师父你用了点穴,还是用在一个警察身,他势必会追查到底。第二,演唱会现场虽然限制我们不能用手机拍摄,但是他们有更先进的录像设备,这些设备有没有拍到你,现在我们除了祈祷别无他法。”
“我们、、、或许还可以求海泊。”兰郁试探着说:“他可以第一时间看所有录像,如果有我们露馅儿的,就让他偷偷取出来。”
“这是个好办法。”魏寒来了精神。
“我们现在给海泊打电话?”兰郁不确定。
两人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翟缙的电话响起,不用猜屋里的三人也知道是海泊打来的。有翟缙电话号码的,两人已坐在屋里,一个米筱筱现在是肯定不会打,剩下一个就是海泊了。
翟缙接通电话听了会儿,只淡淡的说了句:“我很好。”
魏寒在一边看得着急,兰郁干脆一把抢了过来,对着话筒就像机关枪一样啪啦啪啦一大通说道。因为说得过快,海泊在那边沉默,最后才来了句:“妹儿,你在说什么呀?”
“师父为你用了点穴,你把你们所有的录像设备看一遍,如果有暴露师父身份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