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就觉得,就算死也值了。
文怡的身体严密地包裹上来。
直接的,没有任何阻隔。
紧紧相贴,严丝合缝,宛如初生开始就生长才一起那般相契。
一切都清晰得吓人:热、湿润、粘滑、颤动、收缩……
任何一点细微感觉都让厉向东丧失理智,分分钟想要缴械。他咬着牙,头埋在文怡的颈侧,不敢看文怡的脸——生怕看到那水亮亮的桃花眼边飞着一抹桃花红就会忍不住精关失守。
可这样的姿势,文怡身上的气味全扑在他脸上,又甜又温暖,迷得人晕头转向:“你喷什么香水?还是熏香?”向东在舌尖上轻轻咬了一口,让疼痛帮自己找回一点理智,顺口问,“这么甜。”
“嗯?没有呀?”
文怡被他顶得脖颈后仰目光涣散,迷迷糊糊地回答。
从上次和向东做过之后,文怡再也没有做过,虽然来之前心怀鬼胎地做了点准备工作,可向东这样的尺寸,刚进入的时候无论如何都需要适应一下……内腔被填得满满的,除了微弱的痛感之外,更多的是凶猛的满足感。在之前他甚至担心,缺乏了酒精的作用,就算tuō_guāng了站在向东面前,都遭遇冷漠的拒绝,那就尴尬了……
不管怎么说,身体有反应也是有反应。
有反应,总归比完全拒绝好。
“想什么?”
向东问。
文怡上挑的句尾勾得他差点交代,不得不深吸气尽力忍住,一回神却发现被压在身下的人走神了,有点郁闷,复性地咬住对方的锁骨。
“想你呀。”文怡笑了一下,抬手虚虚地抚过向东的前额,把散落的额发别到耳后,亲昵又依恋。
向东的理智说不要信。
身体却俯下去亲吻了文怡翘起的鼻尖。
文怡的脚勾了勾他的腰,舌尖抵着他的下巴问:“你不动呀?”
不动已经要交代了。
动起来还了得。
文怡一翻身骑到他身上:“那我来动好了。”
这一下忽然压得很深。
向东猛地倒抽一口冷气掐住那细白柔韧的腰。
“怎么了?这就……受不了了?”文怡伸出一支食指,点着他的胸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被咬得红肿的嘴唇荡漾着笑意,明明自己也气息不稳,话都说不利落,眼角眉梢却尽是奸计得逞的得意,还不怕死地抓着向东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你在我这里哦,感觉到吗,有这么深……”
向东只觉得血液全向身下冲。
控制不住地向上一顶。
文怡没有料到,“啊”地一声,下意识撑起身想要逃。
向东两手卡着他的腰,狠狠地往下一摁,“啊……别!”文怡的声音都变了调。
身体像是具有主观能动性。
对怀里的躯体莫名熟悉。
只要发空头脑,顺其自然,自己的身体知道如何能让它泛红、颤抖、扭动,发出难耐的声音……
真是奇妙的感觉。
“别……那里不行……”
看,已经全身发红了。
“……别那么快……”
连指尖都在抖。
“太深了,太深了……要坏了……”
啊,哭出来了。
好可爱,真是太可爱了。
好想就这样一直一直做下去,他会怎么样呢?从里到外都充满自己的味道?彻底地叫不出来?紧张得缩成一团?还是彻彻底底地融化在自己身上?
向东盯着文怡摇晃着脸。
看着那双渐渐沉浸在情欲里烧得通红的眼睛。
内心里仿佛有一只要出栏的野兽。
这兽连厉向东自己都感到极端危险。
文怡看上去却并不害怕,反而像是欣喜。他嘴角挂着笑,表情迷恋又沉迷,桃花眼飞着红,像是整个春天都藏在他的眼睛里,毫不迟疑地敞开身体最隐秘最柔软的地方,接纳向东坚硬又野蛮的冲撞。
明明一边喊着不行了要坏了。一边又扭着腰贴上来,让炙热的yù_wàng进得更深一点。
哭着说受不了的时候却把腿夹得更紧,下面也咬着不放。
到底要怎样。
太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