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许文成对郑叔说道;“其实我觉得小东西和卓延未必是亲父子。”
“文成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许文成的这话立刻引来了郑婶极大的兴趣。
“郑叔郑婶你们想,卓延来村里时才八岁现在也才十八岁左右吧?”这么算来,许文成也吃了一惊,卓延竟然真的才十几岁。
“不是十八,应该是十七岁。”郑婶却说道,“我记得他来村里的时候还不到八岁,听说还差几个月。说起来也是最近了,他快到十七岁了。”
“现在十七岁,那卓奕从他娘肚子里伸出来的时候他才十四岁不到,一个十三岁十四岁不到卓延怎么可能有那个胆去做那些事情?”许文成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闻言郑婶面上有些松动,“话是没错,那时候的卓延确实是又瘦又小个的,但是……”
“而且郑叔郑婶你们都不觉得很奇怪吗?关于这件事情。”许文成见有希望便又紧接着说道;“卓延那时候那么小个个子就能把那女人奈何得了,又是大白天的还是人家的村里,难道就没有人听到声响或者是遇到卓延?光凭那女人一句话就都认定是卓延这个好欺负的主。”特意加重了‘好欺负’三个字,许文成就是想要郑叔郑婶想想卓延那‘不中用’的样子。
“话是这么说没错,我们那会儿也觉得奇怪。可是这小孩子不会说谎,卓奕越是长大就越是和卓延一股模样,这还能抵得了赖不成?”一开始都是郑婶在和许文成说话,此时郑叔也有些耐不住了。
人都有好奇心,郑叔也不例外。
“这孩子和卓奕长得一样有什么奇怪的?”许文成却不以为然,“村里那些堂亲表亲的也不都有很多相像的吗?不是还有说隔代才像的说法吗?”
郑叔和郑婶对望一眼,明白了许文成的意思,“你是说卓延……可是卓延他家里不是只有一个人吗?”
“郑叔,郑婶刚刚也说了,他们来村里的时候就像是大家大户的人,嘴上虽然说是避难来的,可是你们谁听他们说起过家里的事情?”看郑叔郑婶的脸色许文成就知道一定没有听说过,“那些大家大户的事情最多,谁也说不准。”
这次,郑叔郑婶两人都没有在说话。
“其实我这次还想拜托你们一件事,那就是想要麻烦你们俩帮我注意一下,看看能不能打探下卓延家里的事情。”顿了顿,许文成又道,“还有那搬走的卓奕外婆家的人搬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村里人都是一住一辈子的,有几个人搬得出这村子的?他们没权没势却突然就有钱搬家,这不是也很奇怪吗?特别还是在闹了那么大的事情之后。”
“那家的人我倒是知道在什么地方,我们村的人都知道在什么地方。”郑叔稍作思考之后说到,“他们就在临镇上,据说现在过得不错,还开起了酒馆。”
“临镇?”居然还开起了客栈看来他们在这件事情上真的是受益匪浅,居然在这件事情上受益!许文成顿时怒从心来。卓延过得苦不堪言他们却逍遥自在!
“你要是想知道我去打听一下,但是卓延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太多比较好。”郑叔道。
明白郑叔也是因为担心才会这么说,所以许文成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才慎重的再次开了口,“郑叔,其实我并不是这一次想要把后山给他看守,据我所知他好像对草药一类有些心得,若是可以我想以后也让他帮帮忙。一来他自己应该也会轻松很多,再有就是我也会轻松些。”
“你还真的准备继续做下去?说实话,文成小子,当初我们是因为看没什么危险你娘又刚刚才——所以我们才让你胡来,但是现在你却一直这样……若是可以我们喜欢你定一门亲吧,你也好安稳下来。”郑叔语重心长的说到。
“郑叔不用担心,我心里有底。我身上现在加上上一次的钱差不多也快十两多了,足够我撑一段时间,而且若是不够,我还可以再去换些钱。”既然已经决定这个冬天靠着那些木耳过活,那就好办了。
天气转寒,清晨早起时露面已经开始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并且有着日渐加厚的趋势。
早上起床之后只穿一件xiè_yī在院子中走动已经开始变得冻手冻脚,无奈之下许文成也为自己加厚了衣服,只是翻箱倒柜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根本就没有什么厚的保暖的衣服。
桃源村这边双数才是赶集日,明天就是双日。无奈的多穿了几件衣服后许文成依旧去了后山的洼地。
药地下的草要趁现在拔掉,还有一些药草逐渐长大变成枝叶茂盛的植株,许文成稍作迟疑之后也决定动手移掉一些。
草药也需要营养和太阳的照射,挤挤攘攘在一起只会全部死掉或者是影响到它们的长势,考虑到这些许文成想要尝试一下把间隔一棵的药草移开移到别的地方去种。那种做法在许文成这个种茄子成活率都十分低的人手里能活下去多少,就完全不在许文成的头痛范围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