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只是家中涉及药材方面的事情,所以稍微比旁人懂一些。”那年轻的廖老板谦虚的说到。眉眼间带着些不适与深藏不露的不屑。
“廖老板这可就谦虚了。”李长生有意帮许文成一把,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许文成这药材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不过许文成显然对这件事情很是有兴趣。一回头,李长生笑颜逐开的对许文成说道:“廖老板是城里药行的老板,差不多这西河城里所有的药店生意都是他家里的。”
“这么厉害。”许文成微微瞪眼,他倒是没想到这廖老板这么厉害,居然神通广大到了这种程度。
“他可是我们这城里最有出息的人了,年纪轻轻就做了廖家的当家,管理着这城里成千上百家的生意,药材房门虽然廖家主要的经营范围,但是其他方面这城里也没有人及得上廖家的,特别是近两年里。”李长生颇有些感慨的看着廖老板,“所谓后生可畏,大概就是指的廖老板这种人了。”
“哈哈……”那年轻人尴尬的笑了笑,但是眼中的笑意却如墨化开,越来越淡逐渐消散于眼底深处。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不易察觉的冰冷。
这人看似不起眼,却是极其能够忍耐且不动声色的人,许文成心中多了份慎重,“不知廖老板可知道这城中草药的价位?我最近会有一批草药出手。”
“最近?”他敛眉,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其实草药的行情不定,有好有坏,不过我廖家收的草药都是比较中上的,所以……”看了眼许文成,见许文成没有接话之后才又说道;“若是可以,到时候你可以把草药带到铺子里瞧一瞧,若是真的不错我们自然会给个公道价钱。”
许文成站在他面前,见他这么说连忙抱了抱拳,“那就有劳廖老板了。”这姓廖的虽然一直在与他说话,但是他问的他却一个答案都没有说出来,许文成几次试探都被他不动痕迹的推了过去,两人在这里做着无用的磨叽,面上那廖老板却是一副有心帮忙的模样。
不过这也不奇怪,这些人怎么可能直接报出自己铺子的价位,那样一来岂不是给自己的对手锦上添花?想明白这些许文成也就坦然了许多。这廖老板不好对付,这一点许文成倒是谨记在心。
话说完许文成以为就这么完事了,虽然没问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但是也多少达到了今天的目的,可是没想到那廖老板居然又道;“不如这样吧,我写一份信给你,你若是什么时候要出手那些药物了可以到城里找廖家的铺子。”
许文成想了想,又看了他一眼,想着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损失,便点了点头,“那可真是多些廖老板了。”做戏做足份,说着许文成又起身对着那人抱了抱拳,一副感激不尽的模样。
那廖老板也是干脆,在李长生让人拿来纸笔之后便挥袖写了起来,没多久便写了一堆内容,许文成是没去细看上面的内容,只是注意着那人写字时的神态和力道。却见那人写字时全神贯注且握笔用力,显然是一个自信心极强极为自主的人。
许文成看着他的身影,微微摇头,这样子的男人又怎么会安于着小城镇?
许文成吹干了那信件,收起纸张卷起来塞进怀里。期间自然是又对那廖老板说了一番感激的话语,李长生面色不佳,再加上那些人被许文成搅了性质也没有兴趣再吃东西,索性找了个机会便离去了。
看着他们离去,许文成站在窗口有些出神。
站在他身边的李长生则是并未注意那些离去的人,他微微皱眉一脸严肃的注视着许文成。许文成的木耳是那里来的他不知道,刚刚只要许文成表示想要给那些人提供货源,那么他就可以大赚一笔,比他现在赚的多得多,但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
对于这件事情李长生却并非是完全的高兴。生意场上,成败皆是不定的。说不定今天还处于优势下一秒便翻身成为败家都是有可能的。和许文成签订的那一纸合约李长生本也就是想要起到个牵制的作用,实际若是许文成想要反悔他也毫无办法……
许文成初来这里时便已经开始天寒,后来又在这里度过了两个月多,天气早已经转寒,此时已近冬至。天寒地冻。这才过了午后不久屋外远处已然是一片灰茫茫的雾气,再有半个多时辰不到天便会完全暗下来。
且冬至这天往后,天气就会越来越冷,一直会持续到年后开春。
“李老板,东西我明天早上就送过来吧,这次可能会多一些,你准备一下。”许文成收回视线,说到。
见那李长生面色凝重欲言又止,许文成微微叹了一口气之后才开解道;“你放心,那些东西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不会再卖给其他人,因为我本就对这一类东西不感兴趣,我真正想要做的是草药方面的买卖。只是可惜以前家里并不富裕没钱让我捣腾这些,所以我才另谋出路想着做木飞蛾这生意。但是一旦稳定下来我就不会再涉及这些东西。”
“若是可以,我只会把这个东西卖给你,有稳定收入是一方面的原因,还有一方面便是我无心经营。所以只要你不亏我的秤或者是想着法子对付我,我就不会主动结束这一方买卖。”
这一番话其实正好说出来许文成的心声,他无心经营这一类的东西。虽然这看上去确实是要比他那些药草值钱而且销路要好,但是许文成始终不想做这个。
不管是因为他熟悉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