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叹了口气,道:“你们这一家人倒是有意思,一个个的都没安好心。”
冷冷道:“皇宫里的人不像是江湖中人,只要随便做点儿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便能在江湖成名的,这深宫大院里有哪个是不厉害?只是那些真正厉害的怕是一般根本看不见……”
“哦,我怎么不知道这宫里头还有这么厉害的人?”
“像三王爷这样有野心的人在这宫里头至少有十来个,只有有些人整天躲在别人的阴影里,不轻易暴露出来罢了。”顿了顿,陆熔又道;“这次三王爷的事情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怂恿支持,他怎么可能做得这么仓促,那么多年他都等了,还差在这么几天的时间里?”
细想一下,陆熔说得很有道理,那三王爷这件事情做得实在是有些仓促。
见司空沉默,陆熔又冷笑着说道:“你知道现在那假皇帝身边的伺候着的人是谁吗?”
司空摇头,他他怎么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
陆熔冷哼一声,说到:“是从小看着我长大在太子府伺候了我多年的总管,我登基之后感怀他的用心才让他做了总管,却不想那么多年的……他现在在为三王爷做事情,我出宫的路线就是他泄露出去的。”
陆熔说这话时面无表情,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司空却能够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轻蔑和一丝愤怒。
瘪瘪嘴,司空道:“我看还是江湖来得轻松,就算是偷鸡摸狗,那也是随心便好,你这皇帝——”
“叮铛——”
司空话还未说完,边有人耐不住性子攻了上来,好在陆熔眼疾手快持剑挡在了司空的面前,闭去了那致命的一剑。那黑衣人见一剑落空连忙倒退几步,离开了陆熔和司空的攻击范围。
“我这皇帝怎么样?”陆熔看着司空,问道。闻言司空暗自收起在衣袖中的暗器,面无异色的回答道;“不怎么样。”
一攻不成,那些黑衣人便一哄而上,一旁的裴一叶见状几次想要过来帮忙却都被那些黑衣人制止。
陆熔持着两人唯一拥有的武器长剑几次挡住那黑衣人的攻击,却见司空轻轻转身避开了一个黑衣人的攻击然后绕到那人身侧,手成手刀的形状以极快的速度削过那黑衣人的脖颈,下一秒,那黑衣人已经倒了下去。
陆熔避开迎面的一击,再看去,那黑衣人已经断了气,脖子上是一条极细的伤痕。
陆熔眉一皱,越是戒备的看着司空。
“愣着着做什么?”司空完全忽视陆熔眼中的防备和一旁裴一叶眼中的戒备,径直对陆熔说到。
“我以为你不会杀人。”陆熔收回视线。
“事后你会让他们或者离开吗?”司空问道,陆熔莫名的看着他,“怎么可能。”先不说三王爷的事情,就光是这群人让陆熔的受得苦都不可能这么轻易被原谅。
“既然如此,那么我还不如杀了他们。”司空道,“至少让他们死个痛快。”
人大部分都是裴一叶杀的,虽然司空也有动手。
解决了门外的护卫,司空便没再进那寝宫,进去的只有陆熔和裴一叶两人。司空独自一人坐在寝宫屋顶,偶尔听到一些声响,也只是些分不清是笑还是哭的声音,夹杂着寒风声,更是有些狰狞。
约是半个时辰之后,裴一叶才出了门,在之后,在之前那空置屋子的见过一次的太监便打了寝宫,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寝宫做了些什么,没多久便传来了太监尖细的喊着号子的声音。
再那之后,便是一些排场上的东西。忙忙碌碌许久,陆熔再出门的时候已经是黄袍加身,满脸威容。
司空坐在屋顶看着一切,却也只是看着而已。
皇上的寝宫面前是一条直路,这条路笔直地伸到对面的正殿,道路两边的地方是一片长得颇为浓密的树林子,路就从这树林子里穿出去。时近清晨,晨曦在宫中散开来,树林中淅淅沥沥的点点斑光,煞是好看。
屋顶上一丝风声也没有,头顶弯苍就像是一块颜色纯正的宝石,湛蓝得没有丝毫杂色。朝阳光从天边射下来,照在路上,照在树梢,却照不进树林里的路上。厚重的树叶遮去了大半的光点。
此时的皇宫本没有什么行人,但在晨曦罩上正殿的屋顶之后片刻却逐渐哟有了来人。都是些身着正服的大官,前来升朝的。司空坐得高,看得自然也就远了。
陆熔从寝宫出来,看到坐在屋顶的司空,顿了顿,还是默不作声的转身走了,向着正殿而去,这个时辰正是他升朝的时候,也是大快人心的时候。
看着陆熔的阵势时,司空心中不禁一凛,这种场合果然不适合他。
屋顶突地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已经走远的陆熔回头再看去,已是人去楼空。
陆熔微微一惊,却见这笑声竟从那苍穹天际所发出,陆熔脑海中突然想起初次见到司空时。
那刻,他正在马车内惬意的仰躺着,任由马车一摇—晃地走着,一手拿着那只宝蓝盖碗,一手垫在脑后做枕,身上的衣服也没有完全规规矩矩的扣着,拖拖拉拉的,模样简直有些随意到邋遢。可那副惬意的神情却不可不可比拟的……
随着这朗笑之声正在向着正殿而去裴一叶和其他人纷纷停了下来,裴一叶在心里皱眉,又是那司空摘星。
司空随性而至,然而他的笑声却是那样清朗、高亢,使人完全不能想象那笑声是司空这种人物会发出这样的笑声来。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