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时铮回过头来,乔文伯对着时铮欣慰的一笑,“将军属下的兵都是训练有素的强将,老夫见识了。”
“左相说笑了,左相当年随陛下南征北战数余年,什么样的兵是左相没见过的。晋国刚建国时,那时候的兵只怕比现在的兵将强壮英勇百倍吧。现在的将士都懈怠了很多,以为战争平息了,国家安稳了,他们也能安居乐业了,导致许多新招募的士兵,散漫惯了,将家里的散漫都带到了军队,难治理的很。”时铮不由得就跟左相发起了牢骚。
乔文伯笑的脸都皱到了一起,红白一片的脸笑起来很是惨不忍睹。
时铮看了眼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尴尬的摆摆手,对乔文伯道歉,“左相不好意思,实在是在下没忍住,左相勿怪。”
乔文伯浑不在意,“无妨。旁人或许觉得我脸上的伤是讽刺,可在我看来,这代表了了无遗憾。”乔文伯宽慰的笑了笑,带了点劫后余生的欣慰和洒脱。
“左相,这一路走来,我听到许多关于陛下和如玥郡主,以及您与如音郡主的事,我看得出来,您对如音郡主的感情是存在的,为何当年如音郡主会下落不明而您娶了长公主呢。”时铮也知道探人隐私不好,可是他不明白,乔文伯既然对如音郡主有情,又怎么会像外人猜测的那般贪慕权势而娶了长公主呢。
乔文伯的身上有一股淡然的气度,不像是能为名声所累的那种人,所以时铮也想证明一下,事实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
乔文伯看了时铮一眼,苦笑出声,“将军在朝为官也该知道,有些事身不由己,根本就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就像右相,他只有裴璇一个女儿,自小如珠如玉的捧在手心中长大,按辈分陛下是裴璇伯父般的存在,可是陛下看上了裴璇,执意纳她入宫,右相有拒绝的余地吗?能说一个不字吗?”
身不由己四字,真的是困住了太多的人了。
“坏了!”乔文伯突然讶异了一声,吓了沉思中的时铮一跳。
“左相怎么了?”
乔文伯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正碰到被花瓶砸到的伤患之处,痛的乔文伯龇牙咧嘴起来,一边呼痛一边懊恼不已,“我答应了右相带江夏的特产武陵酒和德山大曲给他,东西都买好了,刚刚走的匆忙,忘了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