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似是没料到对方会真的派出几个人来。
大骂一声无耻后,便左格右挡,一时间却是显得极其狼狈。
可惜,还不等匈奴士卒发出欢呼,一员武将便再度被张飞以拖矛计刺杀,随后不久,又有两人依次被斩;
如此结局,当真使得所有人汗毛倒立,心中惊恐不已。
剩余的两员匈奴武将顿时策马便往回跑。
他们是不畏强敌的勇士没错,可这厮太他娘的诡异了,每每危急之时,都能惊险万分的躲过;
而且随后便会上演一出绝地反杀!
与这样的对手厮杀,他们实在是没了丝毫底气。
“哪里逃!”
张飞虎吼一声,而后便抽马急追。
说是虎吼,其实张飞可是大大压制了嗓音,若不然光他那一嗓子便能吓得对方魂飞魄散。
不过,他这一嗓子却是也对对方的两匹战马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奔跑之间速度明显有所下降。
其中缀后一人不久便在惊骇之中被张飞捅杀,另一人更是惊惧万分,不停的猛抽马臀,想要逃出一命。
“尔敢!”
粟藉勃铁此时才刚刚回过神来,眼见张飞如此张狂,顿时怒吼一声,而后策马奔出。
“对方主帅可在阵列之中?”
远处,安静思瞄了眼对方的帅旗,心中已然肯定对方的主帅定是出现在了比试场中;
不过以防万一,还是朝着一旁刚刚放下百里镜的时迁问道。
“军主放心,敌军主帅的确出现,身批雪貂坎肩的便是。”
时迁肯定的点点头回道。
安静思眼中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此战胜负已分!
眼见粟藉勃铁奔出阵列,安静思暗笑一声,而后高喝道:
“益德快快回来!”
话音尚未落下,安静思已然策马疾驰而出。
张飞似是没有听到安静思的大喝,仍然不依不饶的猛追剩下的那员匈奴将领。
终于,就在接近到匈奴三千大军前方两百米处,粟藉勃铁又马上赶到的时候,张飞追上了那人,并且迅疾的一矛将其贯穿。
胸前森寒的矛尖透出,那员匈奴将领满眼的不甘。
眼看马上就能逃出生天了,可偏偏就差了那么数息……
“找死!”
粟藉勃铁不由睚眦欲裂,手中长枪疯狂的向着张飞攻去。
张飞似是没有料到对方会如此生猛,左右招架之下,却是漏洞百出、捉襟见肘。
张飞抵挡的很辛苦,这点所有人都可以看出来。
可是,正如同之前,此时在张飞身上,却是又出现了那种诡异的情形。
明明下一息他便会被格杀,可他却总能奇异的躲过;
匈奴士卒以及仅剩的几员将领全都提心吊胆的看着远处的大战,须卜蒙塔却是暗自瞟了瞟周围,而后不动声色的缓缓勒马后退;
待得退出一定距离,忽然纵马朝大营疾驰而去。
右骨都候完了!这里的数十万大军都完了!
那群蟲货,自己明明警告过,可是却没一人肯听信!
现在好了,胜利什么的那是妄想,恐怕连小命都别想保住!
自己可不能陪他们一起等死!
场中。
张飞面红耳赤、双臂发抖、气喘吁吁,似乎再也支撑不了多久。
此时,安静思却是已然接近到匈奴阵前三百米处。
左手挽弓,右手搭箭,而后一箭如同飞天霹雳般刹那间便消失于无形之中。
轰!
一声闷响,郝连铁铁身旁的几员武将只觉耳朵一阵轰鸣,同时脸上似是被什么东西溅射到。
摸了摸白中带着红丝的液浆,几人都是一阵错愕,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骨,骨,骨,骨都侯!骨都侯死了!”
此时,一声惊恐的大叫却是忽然传来。
几个将领顿时心中一颤,急忙转头看向身旁的郝连铁铁。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具仍旧稳稳端坐在马上,但脑袋却已然不知去往何处的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