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闿一枪挑飞挡在身前的两个汉军士卒,正待继续往上冲时,却是忽觉一道风声快速袭来。
大骇之下,急忙凭着感觉举枪挡在身前;
可是此刻,头顶又有凉意袭来,惊愕之下,只得快速松开左手,继而升起左臂护在头顶。
然而……
嘭!
嘭!
嘭嘭嘭!
张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同时身体还在不断的被人踢来抛去,眼眩头晕之下,一时间却是思维变得有些迟钝。
看着自家的将军被人抛在半空又踢又捶打,而且跟个布偶似的没有丝毫还手,还剩下的四五十个黄巾精锐都聚拢在一起满脸的惊愕。
这是什么情况?
“保护将军!”
一个护卫反应过来,急忙大喝一声,继而举刀便冲了上去。
其余的士卒亦是回过神来,急忙冲了上去。
张飞冷哼一声,无极兄弟说了不能害掉张闿的性命,可没有说这些家伙也不行。
而且伏虎这个混蛋竟然靠着作弊跟自己同时对上了张闿,正好借他们出出闷气……
一脚将再度飞来的张闿踢到土埂上,张飞捡起两把长刀便冲入了跑上来的黄巾士卒之中。
一时间,血腥味弥漫、残肢断臂乱飞,那场面当真有些骇人……
伏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要不要这么暴力?
岂知他这话要是被附近的士卒听到,还不知道会如何反应呢……
张闿使劲晃了晃感觉天旋地转的脑袋,右手撑地想要坐起身来,可惜右臂却是陡然一软,却是又跌倒了下去。
微微喘息着缓了好几息,这才挣扎着坐起身来,继而扶着身后的土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
当张闿注意到场中的情形时,不由浑身汗毛倒立,只见自己的精锐手下竟是大都化作了残尸;
此刻还仅剩下不足十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而旁边则站着两个精壮的汉子,一个满脸憨笑,一个则满脸的不爽。
“滚过来!”
注意到张闿缓过神来,张飞猛然怒眼一瞪,暴喝出声。
张闿顿时浑身一颤,虽然满脸的幽怨,但却不由自主的起身,缓缓靠近过去。
这两个家伙实在是太恐怖了,绝对都是顶级武将!
而且,这俩混蛋也太无良了,欺负自己一个初级武将很好玩吗?
“你叫张闿?”
看着慢吞吞走过来的张闿,张飞更是心中生气。
好嘛,我让你过来你就过来,这也太没骨气了吧!
不过人家既然已经过来了,那倒也不好再挑刺。
“是,是……”
看着张飞那怒瞪的双眼,张闿虽然觉得拉不下脸面,可又害怕被杀,只得低声喏喏。
“降还是不降?”
张飞冷喝一声道。
“呃……”
张闿不由一阵惊愕,这也太直接了吧?
你就不能给本将留点颜面吗?
“发什么愣?降则生,不降则死!”
见张闿满脸犹豫的神色,张飞顿时浓眉挑起,右脚在地上狠狠一跺,脚下的地面刹那间裂开密密麻麻的裂痕。
张闿不由双眼紧缩。
他不仅贪财,而且惜命。
几番犹豫后,最终只能无奈的叹道:“某愿降!”
张飞闻言顿时脸色一变,换了一副笑脸大笑道:
“哈哈,这便对了嘛,早投降不就得了?还费这么大劲。”
张闿闻言不由一阵嘴抽抽,这……
张闿投降之后,冯易却是并没有让他出面喝降黄巾士卒。
一则是此时战场太乱,肆虐的火焰以及呛人的厌恶使得黄巾将不见兵、兵不闻将,短时间内很难做到;
二则他也不想让刘芒知道自己收服了张闿。
毕竟这种事还是有些复杂的,以朱儁的性子,天知道他会不会一刀砍了张闿。
此时刘芒的禁卫军已然清剿完了营寨外面的黄巾,同时大军正在不断杀入营寨:
而冯易麾下的左都士卒此刻也停下了箭袭。
冯易正待下令麾下下山与禁卫军一起围攻残余之敌时,却是异变陡生。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圣火之光,照耀我身!天公之力,铸我神躯!”
先是一小队人神情庄严的低呼,随着声音散播开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
这短短三十二个字似是有着诡异而神奇的力量,声音从少数人的低沉,到所有人的高亢,一种莫名的气势和力量澎湃宣泄而出。
随着声音滚滚如雷潮,继而汇聚成一道直冲云霄的利剑时,所有黄巾士卒的脸上都露出了疯狂的光彩,同时他们的身体似是也有有了莫名的变化。
眼见到如此诡异一幕,冯易急忙示意令旗兵停止挥旗传令的准备。
“嗷~杀!杀杀杀!”
此时,似是完成了什么神圣的仪式,所有黄巾士卒尽皆疯狂嘶吼嗷叫着冲向营寨的入口。
而刚刚冲入营寨的两千余禁卫军便首当其冲。
注意到黄巾士卒的异状后,禁卫军士卒大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推进的步伐,可是此刻他们却体会到了恐惧是什么……
原本被禁卫军追赶着逃跑的黄巾士卒蓦然转过身,而后疯狂的朝着禁卫军扑去。
禁卫军士卒虽然惊愕,但还是十分稳重的挺枪举刀。
有些意料之外,这次竟都是刀刀入肉,然而想象中的敌人倒地身亡的情形却是并未出现。
只见那些黄巾士卒只是身形微微一滞,而后便都像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