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夜,除去苏离所在的御风营,鬼渡原中无数的部队遭受了荒人已经部落军队的袭击。
一夜之间,帝国迈入鬼渡原中的部队,死伤惨重无比。
坐镇西北的两位王侯,在今夜一同下达了数条军令,整个西北边军,开始展开了属于他们的獠牙。
一支又一支的大军,开始迈入鬼渡原之中,两万漠北骑,五千血骑一同在今夜随着两位侯爷的军令,跨入了这片凶险莫测的荒原之中。
夜幕下,无妄城中,一座古朴大气的殿堂之内,一名青年男子站在一处沙盘之前。
沙盘很大,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的三分之二,俯视而下,这便是鬼渡原以及鬼渡原之后所有的军事地图,其中一只只标注着个个部队番号的旗帜穿插在上面,那精细的程度令人发指。
殿堂之中,一名老人高坐其上,闭目养神,只有那名青年男子,正面带微笑的观看者脚下的巨大沙盘。
此刻一名军中军师将刚刚写好的一份军令交到了青年男子的手中,他打开看了一眼,略作一思考,就相应的调整了沙盘上各个部队番号的位置。
站在一旁的几名传令兵,立即将青年男子的调动记录下来,而后立马转换成了相应的军令,立马交到了门口等待的传令兵手中,而后通过不同的手段,传递出去。
高坐在殿堂之上的老人,似乎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任由这个青年随意摆弄这西北战场上的沙盘。
对于这样的任务,青年似乎非常的乐意,没有丝毫的疲倦,一点一点的修改着一条条军令,而后通过他的手掌,将那些旗帜摆放开来,一副崭新的图案在沙盘之上分布开来。
没有人对于青年男子做出的调动提出任何的疑问,他们只是机械的将不同的消息传递进来,而后将这里的军令传递出去。
这样的沙盘在整个漠北郡也只有两个,其中一个一直随军携带,是无双侯的专用沙盘,还有一个便是无双侯府邸沙盘。
整个漠北能够动用这个沙盘的人不足十人,能够站在这个沙盘之前的无一不是西北响当当的大人物。
如今便有一位西北正三品大将军钱百万站在一旁,看着青年的摆动。
注意到了青年的一个举动,钱百万那笑眯眯的脸上划过一丝无奈的笑意,淡淡道:“腾飞啊,你这是要把你钱叔叔的御风营全部搭上去啊!”
青年看是随意的几个军令,却是将御风营的所有队伍逼上了死路,在这样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之中,自然是不会有人真正在意这样一个小细节,但是钱百万却是知道御风营如今可是有着一个特别的人物。
青年腼腆一笑,轻声道:“钱叔叔别生气,我可是准备了一条大鱼,给你们八相军,这点小问题就别挑剔小侄了。”
钱百万看了看坐在首座的那个老人,知道着同样是老人认同的事情,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青年看着脚下的沙盘,笑了笑,“苏离,很意外的名字了,没想到今夜的突袭居然没有死去,一名三境上品的修行者,在这样的战争之中不仅仅活了下来,还斩杀了如此多的荒人,真是令人意外啊,这一次若是你还能够活下来,我就在无妄城等着你如何!”
青年的眼中闪烁着一抹亮光,显然对于苏离,他可亲自出手了。
那名镇压西北的老侯爷睁开了眼睛,与商鞅、洛天神不同,老人就算是坐立在哪里,都有着一种难言的压迫感,双目睁开,没有一丝浑浊,只有一种到达极致的智慧之感。
“没有必要在这样的小人物身上付出这么多的心思,你要做的可不只是这些,百万,那两个人如今在什么位置了?”老人充满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
钱百万恭敬的地下自己的头颅,而后回应道:“此刻已经到达鬼渡原的边境了,在过去便是寒山了,我们的人都已经撤了回来。”
老人摇了摇头,语气平淡的说道:“容锦瑟不会入寒山的,我们的人撤了,她只会选择重新跨入鬼渡原,让荣臻的三万步卒再逼一逼,我要他们这半年的时间都留在这里,两名大修行者再鬼渡原之中进行屠杀,能够让我们的高层轻松一点,荒人既然变得如此凶狠了,我们总是要做点什么。”
钱百万浑身一颤,老人口中那平淡的话语背后,却充斥着浓郁的血腥,三万步卒再入鬼渡原,那不知道要事多少人,看着下方的沙盘,恍惚之间他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
......
......
鬼渡原的一处战场之上,这里有着一片刺目的景象。
朝阳升起,一缕霞光宛若血色,照射在了大地之上,那一抹血色落在了大地之上,红的鲜艳无比。
仔细看去,才会发现,这不是霞光的颜色,而是大地的颜色,这片原本漆黑的土地如今却变得血红无比,大地像是被血色的染料洗刷了一遍,看上去触目惊心。
在这片广阔的血红之地上,横七竖八的到处散落着兵刃、盔甲、其中盔甲的样式有些不同,可以看出出自两个地方。
那一望无际的兵器,密密麻麻,令人心寒,在这些坚韧的盔甲之下,布满着雪白色的骸骨,天空之上一群巨大的食腐鸟,自高天之上垂落而下,吞噬着这些尸体上的血肉。
大量的血腥之气引来了鬼渡原中许多嗜血的妖兽,它们小心而后警惕的吞噬者眼前的血肉。
昨夜,在这里同样爆发了一场惊心动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