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被赵马德打出了警惕性,沈廉能够在半夜瞬间进入以防护为主的姿势挨打,基本一顿打下来是受些皮外伤,最起码没那么疼了。
沈廉才刚摆出一个护脸的姿势,赵马德就嫌弃地一把拉下他护脸的手,嫌弃地问:“你在干嘛?”
沈廉疑惑道:“你莫不是在梦游?”
赵马德:打你就知道我梦不梦游了。
“38同志,组织委任你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组织很看得起你啊。先起来。“这在沈廉听来无疑是,傻~逼,老子现在要你干点作奸犯科的事情,敢不干就打爆你。
沈廉在淫~威之下只得乖乖地起身,慢吞吞地套上件外套,再慢吞吞地穿上拖鞋,最后慢吞吞地站起来。
赵马德看着尿性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直接拎着这小子起来自己给他收拾好了,这种速度在他这种速战速决的人面前看着简直牙痒痒的。
赵马德忍不住催促:“好了没?像个娘们似得磨磨蹭蹭。”
沈廉偷偷翻了个白眼,小声地回答:“好了。”
“跟我来,小声点,别吵着别人。”说着,赵马德就走了出去,落地无声。
此时同病房的七号兄还在睡着,没有醒来。这么个半夜,赵马德不仅没有揍他,还似乎有事情要他同流合污,真是十分不妙。
奈何武力值没有人家高,只能暂时屈从。
半夜的精神病院很安静,白日里闹腾的病人此时都睡下了,但总有些喜欢在夜晚发疯的精神病人越发精神,偶尔经过一两个病房总会莫名听到里面传出幽幽的歌声或者神神叨叨的低吟,再配上窗外的影影绰绰的树叶不时被风吹得摇来摆去,连这精神病院的走廊的安全灯都绿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