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榕现在想起来,好像前一段时间,都不怎么见得到他的人,原来是到了这里来。他摇摇头,走出书院。
他刚才躺着的树下,一个人拿着扇子坐在那里。看到曹榕走出来,笑嘻嘻地一如往常。
这今天已经渐渐开始进入初秋了,天气渐渐变得冷了起来,真难得他还锲而不舍的拿着扇子朝自己脸上扇。
柳扶桑将扇子在手上‘啪’地一下收了。
“曹公子,你对你家小公子情况了解的怎么样?”
曹榕一愣,瞥了他一眼,道:“你跟踪我?”
“岂敢岂敢。”他站起来将手搭在曹榕的肩膀上。“我只是恰好路过而已。”
他这一套鬼话,曹榕自然是不相信的。只是,如果柳扶桑刚才一直在树下的话,那他却一点都没有察觉。是这个毒导致了他的注意力下降还是多多?
这种思虑往往对他只是一瞬间,下一秒,他最多就拍开柳扶桑的手,大步流星地走了。
曹榕的脚步不自觉地跟上多多,看着那个小身影在人群中若影若现,但是,他还是太显眼了。突然,曹榕觉得自己有了一种当了爸爸的自觉,为什么就是被人家老师说了一句,你是他父亲吧。是他父亲吧。他父亲吧。父亲吧。亲吧。吧。
他意识到这点,正打算转身,眼角余光在转身的那一刹那,看到了一个高挑的男人挡住了多多的去路。
两个人好像在说着什么,还挺开心的样子。
有时候,就算你再淡定和冷漠,但是,你内心深处汹涌的野兽在嘶吼时,你也很难控制得住。就好像你养了多年的小狗,在得了狂犬病后,突然的发疯是你控制不住的。可能这样的形容不是怎么正确。
曹榕此时觉得自己一定得病了。非要走过去,非要拉住多多的手将他带回客栈,任由身后那个不知名的男人在那边喊着什么。
不过,如果曹榕此刻没有这样的冲动,之后,也不会给多多那样的勇气。
果然,一切的因果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上天在擦亮眼睛,写着这场故事,一切都在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故人?朋友?
不知不觉,剑术大会展开了帷幕。
武林好汉纷纷磨拳搽掌地朝着目的地走去。
。。
单菁是个花慕之城,每年的这个时候,满街的雪樱花开始飘落,洋洋洒洒,一片柔情。就像这座城池,有着最柔美的女子和最文雅的男子。
曹榕抬头看着那旋转下来的樱花,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去过的日本,也是这样的情景。他在漫天的樱花中,看到了一个带着伞的女子,穿着和服,慢慢朝着他走过,经过时,他看到她侧了侧,头上的花饰很漂亮,她说:“konnichiwa(你好)。”
她很温柔,但是,他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
“榕,榕。”
曹榕回过神,看到多多拉着他的衣袖好奇地看着他,他说,“榕,我叫了你好多声了。你怎么了?”
“没。”没有下一句了。他的话永远都是这么简单,因为,有很多事情,需要长篇大论去解释,太累,所以,他宁愿他永远都只是个迷。
多多小心翼翼地跟着曹榕,眼珠子转了转,他一路上一直盯着曹榕的手看。那双手,对于男人来说,尺寸有点小,手掌上,有些刀痕,是岁月累积下来的痕迹。但是,看上去却不像平时男人的手,他的手,看起来,嫩嫩的,不知道十指相扣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喂,你给我站住啊!!”
一个人嗖地从他们身边跑过去,惊得多多一下子扑倒在曹榕身上,就在这一瞬间,多多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他牵过曹榕的手了,没有想象中的柔软,当然,那毕竟是一双男人的手,但是,同样的,多多贼贼的笑了下,很快松开了。
曹榕没有注意到这小鬼头一系列的动作,他看到一个年纪尚大的老人家气喘吁吁地垂泪,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喊着“站住,偷东西了。”这类的话。
这下群众悟了。
原来是偷东西,这在繁荣的单菁之城还是很少见的。因为这里,大家基本上都是过着富足的生活,生活在底层的人基本都没有。
曹榕皱了皱眉头,问道:“没事?”
“哦,没…”
话说,曹榕这话只是随口说说,因为,多多还没说完整,就看到曹榕像箭一样冲了出去。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男人。
如果,他生活在现代,一定会脱口而出地喊出那个名字,超——人——!
曹榕并不是什么见义勇为的英雄,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舒服,他惩罚那个小偷的原因也不是为了正义,只是那个小偷在这个柔情的季节里,让他觉得不爽。
在小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咔鼻血的时候,曹榕的脸色又暗了几分。
剑术研讨大会就是摆了个小小的擂台,请来了比较有声望的主持人,就这样,在漫天的粉色花花,在少女相思的情怀中,热闹地开场了。
各地涌现出了无数个新老面孔。
这里有对剑术雀雀欲试的,代表人物,柳扶桑。也有只是旁观的,代表人物,曹榕,多多,等等乡亲父老们。
曹榕很郁闷地看着多多拉着自己来到了众多带着花头巾,自己提着板凳过来,像是看戏班子一样场面的老爷爷老奶奶们。
他为毛要挤在这堆中。还要听着旁边人不断念叨着,哎呦,这小伙子俊的呦,娶了没,我家闺女,巴拉巴拉。
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