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杼‘哦’了一句,睡眼朦胧地离开赵显绎卧室。
10.
樊青和赵显绎一起吃饭,约在两人常见面的地方。
他问赵显绎,“连恩一直不回家,你也不劝劝?”
赵显绎夹起一筷子菜,看了他一眼,反问,“劝什么?”
樊青‘嘿’一声,“你明白的啊!她不高兴你一句话都没有,说在外一个月就在外一个月,你让她怎么想啊?”
赵显绎淡定自若地说,“她爱怎么想是她的事。”
樊青啧啧两句,又不免劝了劝,“我说,你这态度,真的不怪别人总是朝娘家跑,你这虽然有过一颗朱砂痣吧,可好歹也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况且当时刘雯雯把你伤得那么惨的时候,我也没见你记恨她,怎么到了连恩这儿了,你就不愿迁就迁就别人?她不过是对你格外上心,你怎么就那么绝情啊!”
樊青这次倒是没充当连恩的说客了。
是他自己看着赵显绎随随便便打了一个电话回来之后就一个多月不见人影。
这样的事情搁谁身上受得了啊!
所以他自愿出头,为连恩说几句。
但是没想到赵显绎却一脸不买账地说,“她当初自己的主意,送走了孩子,她不提这件事,我怎么会去?”
这反倒还怪着连恩身上了。
樊青倒抽一口气,有点觉得赵显绎冥顽不灵的意思。
他看了看老友,赵显绎挑着菜吃,对他说,“你少关心我。吃饭!”
樊青剜了他一眼,咕嘟咕嘟灌下一杯葡萄酒。
之后,又过了小半个月连恩才从美国回来。
赵显绎当时正在公司开会,悄声无息地,她一个人就回来了。
家里的司机都不知道,还是临时打了电话去机场接的。
赵杼给他打电话说,“爸爸你早点回来吃饭,妈妈回来了。”
赵显绎还真有点不知道应当如何面对两个人共处一室的尴尬。
想了想,他给秘书打个电话,问她说,“之前介绍过来的一个小伙子姓高的,现在安排在哪里了?”
秘书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居然关心起来这等小事了。不免有些汗颜,问,“是您太太的表亲那位吗?”
赵显绎无法避嫌,只能闭着眼睛答应了一句,“嗯,是。”
秘书说,“他前几天来了,给安排了工作说不喜欢,后来就没来上班了。”
这一番话之后两边都安静了下来,赵显绎想着连恩的母亲姓高,这应该是她母亲家的侄子了。
他问,“安排了什么?有什么不满意?”
秘书汗水直冒,“他想经手采购那块,说是我们之前给安排的不适合他性格……..”
赵显绎简单地说,“那就答应他吧。”
然后没说什么话,直接挂了电话。
弄得秘书非常搞不懂事态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