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子!”
“你刚刚说的话,是真是假?”杨映松的声音听上去虽掩饰得沉着,可依旧在话尾露出了一丝颤音来。
“怎么?怕了?”那女人笑的癫狂,“就算他死了,你们也照样拿不到血琉璃!”
“不要以为拿出杨严风那老东西,就能吓唬我们!说,血琉璃究竟在哪里!”胡不归吼道。
“告诉你们也可以,不过……要拿血琉璃,就用浮云印来换。”那个叫玉蝉子的女人收住了笑意,语气之中却是轻蔑的很。
“痴人说梦。”杨映松闻言冷笑了一声,“浮云印乃是我历代杨家家主所掌之印,别说此印如今不在我手中,就算在,也不可能拱手让给外人。”
“是不是痴人说梦,你心中应该清楚,君无衣一日在淮阳,滕王阁的手便伸在杨家一日,就算没有血琉璃的传闻,光靠杨严宁那老淫棍,就能把杨家拱手送给了滕王阁也说不定。”
女子说话间别有深意地瞥了眼一旁的杨映松,可惜单司渺瞧不见,只听到了指骨咔咔作响的声音。
“也是,倒是我说错了,说玉长老是外人,为免太过无情了些。”杨映松话中满满的讽刺意味一瞬间让屋子里的三人同时安静了下来。
“能为老爷子做到这个份上,我是不是该称你一声玉姨?”
咻——刀刃出鞘的声音让单司渺耳根一动,但杨映松并没有接招的打算,反而在血刃的铿锵抵挡中很快就止住了手。
“小子,你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清楚,可别让我忍不住公之于世。”玉蝉子威胁道。
“你若想说出去,又何必再这里同我多费口舌,你知道那样对长生门也没有好处,杨家那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好打发的货色。”杨映松一个眼色,让胡不归收了手中的血刃,退开了两步去。
“少拿那些人来吓唬老娘,你猜,若我将血琉璃拱手送予君无衣,滕王阁会先对付谁?”
“哼,你倒可以试试!”胡不归闻言微嗤。
“话可不要说的太早了,不过也不着急,离比试之日还有三天,你们可以慢慢考虑考虑。”
“你今日里来,就是为了同我们说这个?”胡不归嗤鼻道。
单司渺明显地听到对面女人呼吸一窒,“你说什么?”
“什么什么,你这女人,到底还盘算了些什么?”
一旁坐着的杨映松,却很快从对方的反应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玉长老,莫非不是不请自来?”
玉蝉子闻言一愣,继而笑了开来,“看来,你们也被人算计了。”
女人的话让房里的三人同时沉默了下去,只有彼此起伏的呼吸声显示着各人的心思。
玉蝉子,长生门,血琉璃,一切因由似乎都昭然若揭。黑暗中,单司渺趁机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却忽然被身后的一只手按住了。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那手的力度倒不算大,轻飘飘的反而带着些挑衅的意味,只是那一并架在他脖子上的东西,薄而尖锐,带着致命的危险。
酒窖狭小,可也没到不能反击的地步。
单司渺头一侧,躲开了脖子后的利器,继而反手一抓,便抓到了那一只手来。手指纤长而细滑,只是骨骼分明定不是女子所有。
眼睛已经开始逐渐适应了酒窖中的黑暗,单司渺眨了眨眼,只觉那手的主人身形欣长,细腰窄臀,脑后一袭墨发束起,衣物完整干净,不像是从水中而来,伸手一摸,刚巧摸在他大腿上,又差点被对方手中的东西割下了手指。
【你再敢乱动一下,我就要了你的命。】
口不能言,对方执住单司渺的手掌,缓缓在他手心里写下了几个字来。
直到最后一笔划过掌心,带着□□的麻意让单司渺身子轻轻一颤。
这狭小的地方,他确实躲不过对方的招式。单司渺规规矩矩地收敛了动作,只伸出一根食指来,在那人手心里划道:【上面那女人,是什么人】……身后的人明显一愣:【你知道我是谁?】单司渺唇角一勾:【知道】
【记得下次身上少熏点香。】单司渺补充道。
潮湿的空气中,单司渺感觉到了对面投来的炙热的视线,似乎恨不得将自己撕碎了才好。
自己从进入酒窖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直到他对自己出手时,已经可以确认对方的身份。一个大男人,出招狡诈,酥手若夷,身上的香味儿还这么特殊,也只有风骚无比的那一人罢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单司渺又在他手心中画下了几笔。
君无衣顿了顿,狠狠地用指甲划了回来:【长生门长老。】……看来对方心情好像不太好。
【我们一会儿怎么出去?】单司渺开始喜欢这种比划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
【你且再过来些……我告诉你……】
君无衣的指尖再次在他手心中滑过,只是动作忽然就轻了起来,刚刚的怒气转瞬间便烟消云散。掌心的□□因为这故意放轻的动作直透入了单司渺心中,可身体的警觉却如同本能般绷紧。
这妖精又想使坏……
笃定了自己的想法,领子忽地就被对方扯了去,忙不迭地提气提防,就感觉一副温软的身子贴上了自己,伴着酒液的醇香,醉人心脾。
君无衣没他这么好的眼力,可感觉到对方很明显在自己贴上去的时候浑身一僵,让他得意地勾起了唇角,刚打算在他耳边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