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雅,你一定要醒来,一定要。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关心你爱护你的人,你怎么可以去死呢?你若是一辈子不能舒醒,那我们便也会跟着痛苦一辈子难过一辈子!”
颂竹擦了眼泪从地下室里出来,刚回医馆,就看见门口站了一个人,此人的身形十分佝偻,颂竹觉得自己仅看后背的话,是不知道他是谁的。
他以为此人就是一个普通的患者,来这里找人治病的。
颂竹就过去告诉他,说这些时日医馆不开张了,要看病的,去别家的医馆。
不想,此人看了颂竹一眼,竟然还十分地高兴,他死死地拽住颂竹的胳膊,不让颂竹离开,这人这样古怪,颂竹的心里真的就有些不明白了。
此人到底是谁?怎么一副癫狂不可理喻的样子?
“颂竹,果然是你!”来人又连说了好几次。颂竹更是疑惑了。
“我是凤长吟!你好好看看我,虽然我模样儿变了,声音儿也有些不同,但是我真的是凤长吟!”
凤长吟说来和颂竹也有一些渊源,颂竹曾经是太子凤青城的玩伴,同时也是皇子凤长吟的玩伴。
当时,他们的关系还算不错,可渐渐发生了一些事情以后,颂竹察觉出凤长吟这个人心术不正,觉得自己应该远离,否则自己一定会有什么潜在的危险。
所以,渐次的,颂竹渐渐地和凤长吟生分了,反而一心一意地和太子凤青城往来,渐渐地还成了知己,成了莫逆之交。
这让凤长吟知道了,心里更是嫉妒,他认为颂竹是看在凤青城是太子是储君的份儿上,才故意和自己疏远的,毕竟,谁都想巴结未来的皇帝,又有谁会过分在乎一个皇子的感受呢?
再后来,凤长吟也就不和颂竹往来了,再后来,他们彼此还生了一些嫌隙。
后来,凤长吟因为生了几场病,颂竹也来过,也给他治病,但除了治病,颂竹见了他,几乎就不和他说话,更不谈不上什么聊天了。
凤长吟的心里非常愤懑,其实他很看重颂竹这个朋友,颂竹也不算什么平民大夫,他的家世其实是很有来头儿的,只是他的母亲地位低微,是一个丫鬟出身,他的家族始终不承认颂竹的地位。
而且,颂竹在母亲去世后,也不去争自己的地位,只是收拾一个包袱,淡然地出府,他的志向也不是什么当官,他只想好好地学医,当一名医术高超的大夫。
凤长吟的母妃其实也是宫女出身,就这一点来说,他们之间是能交谈的,是有共同语言的,但是颂竹鄙夷凤长吟的为人,下定了决心坚决不和他交往。
凤长吟试了好几次,最终生气了,忍无可忍地问颂竹:“颂竹,你到底怎么回事?在我的心里,真心拿你当我的朋友看待?可你却是一次一次地冷落于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凤长吟这个人就是这样,他从不认为自己做的都是错事,他都坚持认为是别人误解了他,不了解他。
但他干过的那些飞扬跋扈的事情到底落入了颂竹的耳朵里,毕竟,都城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这些八卦绯闻的最容易让人知道,瞒都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