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爷爷厉害。”一个刀条脸戴帽子的大爷说着,抽着旱烟吐槽儿道,“他爷爷是脾气倔,嘴损,可说到底还是一个本分人,这小子就不是,你看这小招儿给人使的,那叫一心黑手狠!你说你小孩儿不大,这招儿怎么想的那么毒呢?叫你这么一折腾,那俩家人还活不活了?这丢人都要丢到国外去了!哈哈哈……”
“也是该!这么做就对了!对付啥人就得用啥办法!”罗三炮往桌边一坐,手拍桌子,一边抽着烟一边摆出一个义愤填膺的表情,“你说那两家干的都是啥事儿啊?死逼不要脸!都特么不怕瘟死在这儿,对付这种人就应该好好治治疗他!一次搞臭!一次搞怕!让他后半辈子都记得!”
“行了行了,小点儿声儿,这再给人听见,不好。”村长大爷还是比较理智的,“不过你说的我也同意,这事儿干的,那叫一解气!你们说这叫什么?这叫铁证如山啊!人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那玩意自己弄进去的,拔不出来怨谁?他们再生气能说出啥来?又不是咱们诚心祸害他!愿者上钩!该啊!他以为他当个书记就能无法无天了?他以为他有个叔叔大爷的是派出所的副所长就了不起了?还都他们家的了呢!该!”
很明显村长大爷也是心中有气,他撇着嘴弓着腰,这腿抖得那叫一个惬意,“小凡啊,大爷说句公道话,总得来说,这事儿干得漂亮,大爷跟你交个底,别得不说,下一届村委会肯定没她们老姜家啥事儿了!他们都得滚犊子!”
“其实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心里头美得慌,可陈凡还是龇着大牙摆出一个很无辜的表情,“我啥也没做啊,你们老夸我干什么?”
“去屁的吧。”罗三炮笑骂一句。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了轮胎碾压路面的嘎嘎声。
陈凡侧头看过去,夕阳下,一个白色的面包车停在了陈凡的家门口。
车子很新,擦得也干净,陈凡看车子眼熟,一时没认出来,正在此时,车门一开,下来一个一个戴墨镜的中年汉子,这汉子,大金链子小平头,一副社会大哥的模样。
陈凡挺开心,一下跑了过去,“韩叔!”
“诶。”韩建军很高兴,推门进来,陈凡侧头一看,却见韩美缩在车子后面摆出一个萌萌的小模样。
她还头一次来陈凡家,咬着嘴唇看这看那,一见陈凡正看着自己,小妮子立即皱着眉头跟他做了个鬼脸儿。
“师傅。”
韩建军大阔步走到院里,双膝跪地给迎出来的陈光斗磕了一个头。
院子里的人全给吓了一跳。
“起来吧起来吧。”陈光斗赶紧把韩建军搀扶起来。
“三炮叔,王叔,齐叔,马叔,师娘……”韩建军老老实实地跟在场的人打了一遍招呼,本分得跟个小孩儿似的。
一群老头儿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纷纷起身,“军子啊,诶呀,你客气什么,来来,来,做这儿!”
说话间一群老人给他们腾了个地方,韩建军拍拍身上的尘土赶紧做下。
“师傅?”歪着脑袋看韩美,陈凡一脸懵逼。
“是啊,师傅。”韩美说着,抿着小嘴笑了一下,“怎么,你不知道吗?我爸是你爷爷的徒弟啊,很早很早以前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