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台上的一把梳子都是母后最喜欢的南越的红衫木制成的,看来父亲这二十年里一直活在对母亲的回忆里,他们就靠着彼此之间的思念支撑着,一直活到现在,生活的好辛苦。
在这样一间屋子居住仿佛就住在母后的寝宫一般,到处都是母后的身影。阎凌霄终于体会到,爱到一定境界就是这个样子,她无论是生还是死,无论是远还是近,都时刻待在你身旁,都一直住在你心里。
晚上仆人们为两人送来了浴桶和洗澡水,而且还为婠婠特别准备了洗浴用的鲜花。
一切都准备的妥当齐全,真得有到家的感觉,有家的感觉真好,无论外面飞沙走石亦或是狂风暴雨,呆在家里都是一样的温馨,一样的幸福。
这晚两人睡的是这段时间来最舒服的一晚,说来也是奇怪,两人真的是有了到家的感觉,一夜无梦睡得踏实香甜。
第二天一早,两人起来洗漱完毕,就有仆人过来喊他们去父亲那里一起吃早饭。
两人收拾妥当,很快来到阎秋风那里,只见父亲已经端坐在那静静地等着她们过来用早餐。清粥面饼还有几样开胃的清凉小菜,看起来异常的有食欲。
父亲对饮食保健看来是深有研究,所以面相看上去比同龄人更加年轻一些,这样阎凌霄羡慕不已,其实人要是能活到父亲这样也是很不错的了。
不但事业有成,而且每日轻松自在,活得精神洒脱。他们却是少年老成,心里累得很,他们这段时间经历了常人一生都不曾经历的苦难。
“你们快吃饭,一会儿我们就开始治疗,这段时间婠婠的饮食都是以清淡为主,尽量吃一些流食,这样药物毒素排的也比较快些。”阎秋风一边吃着饭,一边嘱咐着。
很快三人吃过了饭,阎秋风对婠婠病情的治疗制定了一个稳妥的方案。
就是婠婠在整个治疗过程中,不能见阳光,而且只能乖乖地躺在在床上,尽量不可以有表情,吃饭、喝水、说话都得注意,尽量不带动整个面部。
说来说去就是这个半个月她得尽量模仿木头人,不过想想自己半个月后就会艳丽如初,心里不断的窃喜,哪里还能在乎这个点儿小苦痛。尤其女人为了这张脸宁愿去挨几刀,只要是能美丽不惜以生命为代价。
几人很快准备妥当,婠婠躺在床上闭上美眸等待着阎秋风为她治脸。
阎凌霄则是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她,怕她这段时间太寂寞。只见阎秋风将调好的草药铺平在一张处理过的白绢上。这个白绢在眼睛,鼻头和嘴巴的地方都留有通气孔,就类似于现在的面膜。
阎秋风将整个类似于面膜的东西小心翼翼地贴到婠婠的脸上,大小刚刚好,可见此人不但医术了得,心智也是非同寻常。
将药敷上以后,又命人熬了内服去湿度去火的中药。这样内外兼施,效果会十分明显。
阎秋风嘱咐阎凌霄一定要记得多给婠婠喝水,而且内外的药都不能间断。外敷的药他亲自来处理,内服的要则由阎凌霄来处理,倒是分工明确。
刚刚贴敷不久,婠婠的脸就有严重的反应,整张脸火辣辣的疼,简直和当初被烧时没有多大区别。婠婠有些忍耐不住,伸手去抓那个那张脸。
这时阎凌霄立即阻止了婠婠乱动的小手,“婠婠,一定要坚持住,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你想想,你现在的痛苦是换取以后再也不为这张脸而痛苦,是不是很值得?”
如果婠婠自己不介意,不想治疗,他是不会逼着婠婠来治疗的,但是婠婠很在意这张脸,所以他才一直鼓励着她,一定要坚持下去。
往往过程都是让人十分痛苦的,婠婠咬紧牙关挺了下来,阎凌霄几乎寸步不离她左右,看她难受,他就在一旁给他讲故事,说笑话分散一下注意力,实在太难受就偷着央求父亲给她稍稍用点安眠的药物,让她睡一会儿。
很快一周过去了,她的脸不再疼痛了,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现在是奇痒难忍,就如同有很多只虫子一起来咬她一般又痒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