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要比邹或抽他的可响多了,听得四周的人都倒吸了口气。
邹或的脸被抽歪了,他伸手捂着已经木了的脸,转回头用阴狠的眼神瞪视着霍阳,嘴唇轻启,道:“你完了!”这话刚落地,就抄起桌上能扔得东西全罩着霍阳的脸扔了过去。
霍阳反应比较快,躲开了书却没躲开油笔,油笔尖在他脸上滑了很长一道,乍一看挺滑稽。他这边光顾用手去挡东西了,一不注意,那边邹或已经抄起椅子罩着他脑袋砸来了。
他们的椅子都是铁质的,倒是不沉,但砸人身上也不是好受的。
邹或已经愤怒的红眼了,他用椅子砸了霍阳一下,之后椅子的腿就被霍阳控制住了,使劲儿抽了半天也没能抽出来,最后干脆不要了,直接抄起窗台上的花盆扔了过去,他现在是打急眼了,脑袋完全失去理智了,就恨不得能一下子把霍阳打死才好。
可惜事与愿违,花盆太重,并没能砸上霍阳。
霍阳扔掉椅子,赶在邹或搬第二个花盆前,就跑过去,罩着他脸来了一拳。
邹或吃痛,一下子掐住了霍阳的脖子,两个人很快就纠缠在一起撕博开了。
班里闹了这么大动静,班干部早就跑出去找班主任了,就连原本只是看热闹的同学,这会儿也赶紧过来把倒在地上互相撕博的两人拉开了。
两个人好不容易被拉开,还都伸着腿妄想去踹对方,霍阳满嘴脏话,而邹或只是眼神阴沉的让人害怕,但是嘴里却是干干净净,除了喘粗气,没出发任何的声音。
他们班主任一进来,就是一嗓子。“你们俩个住手!”
这一嗓子中气十足,吓得离她近的学生都不禁抖了抖。
除了打仗的这两人还满脸仇恨的怒视对方,其他人都一声不响的看向他们班主任。
他们班主任扫了这两人一眼,并没急着上跟前去,而是喊了声他们班长的名字,问怎么回事?
他们班长一五一十的说了。
他们班主任听了后,瞅着那两人,道,给我出去站着反省!
邹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率先抬脚往走出了教室,然后在楼道里找了个位置,站住了。
霍阳紧随其后,找了个离邹或不远的地方站住了。
两人在外面直站到放学,他们班主任才过来,冷不叮的说了句‘明天都给我喊家长!’后就走了。
……
当晚,邹或洗了洗都要睡了,突然房间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他吓了一跳,转身看去,竟然是时戟!
自他住进来后,这还是时戟第一次进来,所以他一时有些愕然,紧张的问道:“有什么事?”
“……”时戟并没回话,而是沉着脸走了过去。刚他才一进家门,就听佣人对他说,邹或脸上挂彩了,所以才来的……
邹或提防的往后退了一步,佯装自然的拿起浴巾擦起了头发,边晃动着手臂边故意地下了头,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脸上的伤,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时戟走近,不顾他擦头的动作,直接霸道的扣住了他的脑袋,有些粗鲁的强迫他抬起了脸。
邹或脸颊上肿的厉害,五个红手印清晰可见,嘴角也有些破皮,时戟这一看,登时脸就更阴了,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邹或放下手,只得任由时戟扣着自己的脑袋,想了想才不得不道:“……跟人打起来了。”
时戟松开了一只手,轻轻在他的脸上碰触了下。
“嘶”疼的邹或登时倒抽了口气,随即本能的拉开了时戟的手,拧着眉哭丧着脸道:“疼……”
时戟皱眉,一手依旧扣着他的脑袋,另一只手,就任由他拽着,沉着脸又不说话。“……“
邹或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拉着时戟的手,随即就有些尴尬的松开了,道:“我刚抹药了,过两天就没事了,你刚回来?”
时戟“嗯”了声,然后另一只手也松开了邹或,问道:“因为什么?”
邹或拿起毛巾,又开始擦起了头发,然后就实话实说了,只不过是去掉了收到情书了的那部分。他之所以这么老实的交代,其实是想跟时戟申请明天让孙司机去给他充当家长……
时戟听完,沉默了会儿,道:“明天我抽出一点时间去见你们老师。”
邹或听时戟这么一说,登时就乱了,有些急切的道:“不用,你现在这么忙,让孙师傅去一趟……”
时戟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后边的话,他自动消声了……
时戟出去前,突然瞥到了书桌上的那些性教育的书,然后就止住了步,问道:“都看完了吗?”
邹或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有些慌乱的点点头。“……嗯。”
时戟捕捉到了他眼里的那丝慌意,于是故意走过去,从中间抽出了本问道:“这本是讲什么?”
邹或有些紧张的扫了眼书皮上的题目,是法国著的《不该被遗忘的人们》,其实除了最上面的那本书他看了大半,其他的他甚至连翻都没翻过,哪里会知道这书讲什么……
他无言语对的傻站在那。“……”
时戟很不满意的看着他,随即就把书扔回了桌上,这书很厚实,拍在桌面上发出了好大一声动静。
邹或看时戟的脸色不好看,连忙说:“我这周末就看……”
时戟缓了缓脸色,转身走了,开门的时候,突然又瞅向了邹或,吐出了句话。“你还有两年的时间。
时戟走后,邹或在原地站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