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通知任何人！”石飞祖厉声道，他用凶残的眼神直直盯着司机，“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看到，少爷！”司机连连摇头。

“没错，这一路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也什么都没有看到！”说着他有点踉跄的走回奔驰，他立在车门旁，看着司机走到了驾驶座，道，“如果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半句，你就等着帮你家人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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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祖换了身衣服，重新绑定好肩膀后，车子正好停了下来。

又是那个疗养院。就算是在白天太阳底下看这座疗养院，依旧有一股阴森恐怖之气。

车子穿过铁门，停在了那栋马赛克小瓷砖贴面的楼房门口。

阳光爬进了楼梯口，显得不是那么阴沉。石飞祖很熟悉这里的环境，他直接上了楼梯。二楼楼梯口没有人，他直接朝着最里面的那间房间走去。他推门而入，里面除了陈齐天外没有任何人。

陈齐天好像已经等候多时，他直着身体坐在床上，如狼一样锐利的眼神不停打量着走进的石飞祖。

“他人呢？”他看了眼石飞祖空荡荡的身后，问。

“没来。”石飞祖淡淡的说，“你把他吓到了。”

陈齐天皱了皱眉，“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是。”石飞祖拖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单手让他不方便，不过简单的事情还是能够很轻松完成。

陈齐天打量着石飞祖的肩膀，失笑问，“你不会是为了他才弄成这样的吧？”

石飞祖不回答，隐隐作痛的伤口上的神经随着心跳不停“啪啪”跳动，他面不改色，道，“我是来跟你作笔交易的。”

语毕，陈齐天哈哈大笑，“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你？我就你的胆色！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跟我说过同样的这句话，那就是你！”

一瞬间，石飞祖的思绪被拉到了29年前，那年他五岁，父母双亡，没有亲戚，被送到了福利院，可是他不喜欢那里，所以想尽办法逃了出来。之后，他流落街头，直到碰到他。

“我能跟你作笔交易吗？”稚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清楚地记得他用他的大黄蜂想要换陈齐天手中的枪。

那天，陈齐天被伏击，被逼到了一条死巷，在那里，他碰到了石飞祖。当他把杀手打死后，只见只有五岁的石飞祖走到尸体旁，拿起了还冒着烟的枪。

“我有了，不需要再跟你换了。”也许是被电视中播放枪战警匪片影响，也可能是出于本能的选择，五岁的石飞祖拿起了枪，因为枪能保护他。

“我知道。”很快，他出现在了陈齐天的户籍上，陈齐天没有要求他改名，而他的身份，一直被保密着，只有陈齐天身边少数几个心腹知道。

“说吧，这次想要什么。”

“我要他。”石飞祖笃定道。

陈齐天暗想了一下，说，“那我要的东西呢？”

“我会让你如常所愿。”看来交易成功，他不想多停留半刻，直接站了起来，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他指着肩膀，说，“这个，我就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