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歌轻笑着摇摇头,手指c-h-a入那柔软的皮毛间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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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醉仙阁的情报网,比我们想象中要强大许多啊。”
送走了苏元青,傅老爷子自后堂走出,不禁面露感慨。
“这有何奇怪。”
傅清歌侧目,眼中仿佛已看见那壮阔山河,“中三天比之下三天,就好若是茫茫沧海比之一滴露水。他们的下属分部,就算只是深海的一部分,也远比一颗水滴强盛。”
“待到爷爷你以后见着了那瑰丽风光,自然能够理解。”
傅老爷子摇摇头,“那便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这老头子,只守着这方寸天地,能叫你们苦了累了的时候,还有家可想、有处可回,便心满意足了。”
语毕,傅老爷子便自己止住了这个略显沉重的话题,转而担忧道,“说来,太子近些年变化颇多,现下脾性究竟为何,老爷子我也不甚了解。你与太子合作,可否能保证安全?”
可千万莫要同他一般,扶持出了又一个弘帝。
傅清歌却是一笑,不甚在意道,“弘帝为己,可因一己之私,弃道义于不顾。而凌思成为国,只要我们不做那有损云霄之事,以傅家如今的能耐,凌思成不仅不会对傅家动手,还会把傅家高高供奉起来。”
“而且,凌思成最聪明的地方,在于这帝都的每一处变化都与他相关,却处处都寻不见他的踪影。我傅家与他‘无冤无仇’,现下还大力支持他‘逆天改命’。就是将来,他要拔除祸根、稳定局势,也远远轮不到‘根正苗红’的傅家不是?”
傅老爷子不由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大手一扬,甚是欣慰地拍拍傅清歌的后背,“好小子!你能这般豁达冷静,就是以后出门在外,爷爷我也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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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过后,太子与柳煜将一应材料备齐,趁夜运入帅府之中。
第五日,傅清歌经过彻夜炼制,将打造凡铁兵刃的炼金机器造出。
六日一早,第一批武器被投入到傅家私军。傅老元帅亲率三千j-i,ng兵,在府内演武场上练兵。
将士士气冲天,武器削铁如泥。百丈之外,尚且能闻喝声。
消息一经传出,叫大殿上端坐的那位九五之尊,便在御书房内掀了一桌奏折参本、摔了数套名贵瓷器。
想来未来几日,怕是寝食难安也未可知。
七日,宣告脱离狄府的狄家二子,正式接管傅家武器铺。除却让人目不暇接的法宝j-i,ng品外,吹毛立断的凡人兵器,也开始大肆流通销售。
短短四日,便成功取代了陈家在这兵器市场中的九成生意。
与此同时,傅家意欲谋反的传言,愈演愈烈。
八日、九日、十日……
“砰!”
陈老爷子一掌拍碎身旁莉香木桌,头顶青筋暴跳。一句话仿佛是咬牙碾磨了好几回,方才从口中挤出,“李海亮依旧对你避而不见?”
再次无功而返的管事噤若寒蝉。可事到临头,又不得不开口上报。小心翼翼道,“常与我通信的炼器师学徒言及,李副会长近期事务繁忙,恐怕……”
“繁忙?!好一个繁忙!早前拿我陈家好处时,怎的不见他说一句繁忙?!”
陈老爷子怒发冲冠,拍凳而起。
眨眼之间,那张在陈家大堂摆了数十年的无辜木椅,也在陈老爷子暴怒的原气下化作了飞灰。
陈老爷子粗喘几口气,终于是稍稍冷静下来。目光y-in鸷,推敲琢磨道,“李海亮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暂且不提,炼器师公会的那个会长向来油盐不进,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也不知傅老头是拿什么东西做了交易,竟然让这群高不可攀的家伙,果断放弃了与我陈家的联系。”
“准备好座驾,我现在便要进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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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清歌,果然不出你所料。陈老爷子坐不住了,居然正大光明地坐着大轿,面圣去了!”
狄飞云大笑着走进傅清歌的小院,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讥笑道,“就是不晓得咱们这位皇帝,会如何给他回复。”
傅清歌收了剑势,抬臂由兽崽崽窜上肩膀,温柔地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唇角微勾,“还能如何回复。弘帝如今,怕是巴不得多几个大世家,与他同仇敌忾呢。”
“你说到这儿我还想起来,今个儿还发生了一件大事,你铁定感兴……嘿呀!小家伙,挺护食啊!”
狄飞云抓起碟子里的瓜子,还没等他放进嘴里,便觉手边凉风一扫。
他下意识地往回一收手,再定眼一瞧,发现傅清歌贼宝贝的那只兽崽崽,正站在白碟子旁,一边扒拉着瓜子,一边冲他龇牙咧嘴。
瞧见小家伙这气呼呼的可爱模样,狄飞云忍俊不禁,看着傅清歌打趣道,“你这是没喂饱呢?看把小家伙给急的。”
傅清歌笑而不语。只是走上前,探手抓着狄飞云的手腕反手一扭,在狄飞云猝不及防的惊呼中,把散落下来的瓜子尽数收回手中。
这才意味深长地回应道,“我喂没喂饱,怕是二表哥的脸最清楚了。”
说着,便满面淡然地将瓜子放回了兽崽崽的盘子里。
小家伙见此,登时喜笑颜开,抱着傅清歌的手就是一阵猛蹭。
然后围着盘子转了好几圈,好似是在打量还有没有缺颗少粒。等自顾自地总结出满意的答案后,便甩着尾巴“嗷呜”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