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嫁衣,看着镜子里面一片喜庆的自己,明绿旋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穿上嫁妆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会穿两次嫁衣,而且是为同一个人穿上的。
在妇人的簇拥中间,明绿旋盖上了盖头,走了出去。
刚跨出房门,耳边传来喜庆的奏乐,一切都是准备好的,明绿旋的嘴角上翘,她的每一步都轻盈的不像话,带着她的欢喜,一步步的朝着自己的幸福走去。
在大厅,顾梅风已经等候多时。屋子的人眼眶都有着黑黑的眼圈,想必是昨晚没有睡好。听着声音没有外人,这倒是让明绿旋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他转过身,看着明绿旋笑了起来,在周围人的欢呼声中,明绿旋一步步的朝着那个朝着自己笑的男子走去。
顾梅风伸出了手,牵起明绿旋。
江叔清了清嗓子,朝着周围起哄的人说道,“安静,安静了,吉时马上就要到了。”
“可惜吉时就算是到了,想必也是不能够拜堂成亲了。”
众人纷纷回头,一脸疑惑的看着说话的人。
来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左南里。且不说有些人对他很陌生,就算是顾梅风也辨认了好一会儿才疑惑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现在的左南里比往日黑了很多,身体也消瘦了很多,衣服也显得破烂,脸上胡子邋遢,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一定是饱经风霜。
他的脸上带着笑,却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的欢乐,甚至让人看了就觉得有些可怕。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女子,头发凌乱,虽然没有经过什么打扮,而且饱经沧桑,但是不难看出她其实是一个好看的女子。她的小腹凸起,正是怀孕的模样。
“左先生你回来了?”布意问道,对于那次左南里的所作所为他其实还是耿耿于怀。
明绿旋听闻左南里,本想掀开盖头看一眼,可是马上就被顾梅风的拦住了,说什么不吉利,所以也只能干好奇。
左南里根本无心回答布意的话,直勾勾的朝着他眼前的一对新人说道,“我觉得也不能等什么吉时了,因为你们根本就不配。”
明绿旋微微皱起眉头,她不知道为什么左南里忽然就回来了,而且为什么还会这么反对。她想知道阿和回来了吗?可是周围安静极了,没有人说话,都在唏嘘,都在等待着左南里的解释,也等待着顾梅风的反应。
虽然这里的人都是吃着顾家的东西,但是很多的人对于顾梅风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也没有什么感情,当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都选择了沉默。
顾梅风看着左南里,在看着他身旁的女子,他们一脸的冷漠,他突然觉得有些不认识左南里了。
明绿旋实在是等不及了,她的身旁时不时的传来江叔小声的嘀咕,“吉时都快到了,什么事难道不能改天再说吗?”
也顾不上顾梅风的阻拦,明绿旋猛地揭开了盖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吃了一惊,女子真是洪云苏。现在的洪云苏虽然没有小姐的打扮,浑身上下也没有丝毫的大户人家的气质,但是明绿旋记得那一双眼睛。
“洪小姐。”明绿旋看着她,眼神中间闪过不可思议,现在的她为什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而且为什么还会和左南里在一起,还是怀孕的样子。
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明绿旋都还来不及问,周围便响起一阵阵的议论,因为左南里指着顾梅风大声的说道,“你们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一个抛妻弃子的人,有了新欢就忘了本来的夫人,而她。”左南里忽然指向了明绿旋,“就是一个专门拆散人家夫妻,一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
“住口!”顾梅风朝着左南里吼道,“我敬你曾是这里的先生,才没有追究你当时离开时做的事情,而现在你竟然变本加厉,如此污蔑,那就恕我不客气了。”
左南里冷笑起来,并不害怕顾梅风的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失去了一切,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的了,他现在有的也只有对他们的恨。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善良总是很容易遭受到各种的欺凌。
明绿旋不解的看着左南里,她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现在听一听顾梅风的话,当时左南里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像顾梅风跟自己说的那般的平静。
“左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何会突然回到这里,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现在我也不想追究了,现在我只想请你出去。”明绿旋话锋一转,看向了洪云苏,“还有洪小姐,当初的事情想必没有谁能够比我们知道的更加清楚,在这我也不想说出来,毕竟已经过去了很长的时间,现在若是你不嫌弃你可以留下来吃一顿饭,若是不愿意,大门就在那里。”
左南里似乎没有听见明绿旋的话一般,还朝着明绿旋走近了几步,害怕左南里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顾梅风将明绿旋不留声色的朝着身后拉了拉。
“你看,你也说当年的事情只有你和这位小姐知道的更加的清楚,那为什么不说出来呢?让大家这般的好奇。”左南里说每一句话的时候,嘴角都是带着笑的,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你说过去了很久,不想提起,不过我要是是你的话,我肯定也是不想提起的,因为实在是没有脸啊。”说道最后,左南里竟然笑出了声,眼睛也是一直看着明绿旋。看着明绿旋越来越难看的脸,左南里就笑的更加的猖狂。
“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