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又问：“梅琳究竟是怎么受的伤？”

我据实以告。“当时我在外面跟太乙老师和石矶老师说话，没有看到现场。等我回来时，梅琳已经躺在台上了。”

“你觉得殷娇是故意伤她的吗？”她又问。

这叫我怎么回答？她当然是故意的。但不好这么说啊！

“我不知道。反正过后寿王罚她面壁思过。”

碧霄沉吟片刻，“哪吒，你是不是对多宝教授不愿留你在碧游内院有些想法？”

我瞪大眼睛望着她。这又是一个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我想他也是对于广成子纵容弟子行凶有所意见。”

“妹妹，你怎么好这么说呢？”云霄打断她，“明明是你自己对广成子有意见，怎么好扯到多宝教授身上？而且是当着玉虚弟子的面。”

“我早就看不惯他那副嘴脸。平日仗着在玉虚宫的地位总要压我们碧游宫一头。可是这一次他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我就收过梅琳这么一个嫡传弟子，差一点就被他徒弟打残了！”

虽然我不喜欢广成子和他的徒弟，但我却不得不为他说句公道话。

“不是的，碧霄姐姐。”我说，“殷娇的灵动之术并非广成子师伯所授，而应是与龙安吉同出一门。而且据她本人所言，她与梅琳多出于对于梅伯的私怨。与广成子师叔并无多少关系。而且殷娇公主在玉虚宫内也没有多高的地位。”

看到我面红耳赤的样子，云霄微笑着打起了圆场：“我们三清学院本为一系。碧游与玉虚多年来一直和睦相处，并无多少嫌隙。碧霄也是因为梅琳受伤一时气急。哪吒妹妹有与此事无关，更无需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