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西看向乔奇,对方朝她笑了笑。
“希望舞会不会太热闹。”乔奇说,这几天船上太过热闹令他有些吃不消。
“不会,这会儿大家都在准备享用午餐,舞池没什麽人。”兰西跑到乔奇旁边,笑著说,“感谢您,巴多斯金先生。”
“叫我乔奇就好了,小兰西。”
“父亲说这是礼貌。”兰西坚持道。
“我先打个盹。”菲尔朝远去的两人摆摆手,表示不用管他,借著湛蓝的天空、轻柔的海风和摇篮一般的船体轻微的摇晃幅度,他决定小息一会儿。
他睡了不到两个小时,风仍旧很温和,天空仍旧湛蓝。打了个呵欠,他决定回房去。
甲板上此时已经没什麽人,他一路一直走到套房区,中途只碰到一对正在热吻的情侣,看来是主办人又搞了什麽活动,主办人为了宾客的欢愉著想总是想尽办法弄点儿能让大家都凑到一堆来的活动,比如海上烧烤晚会之类的。
也许我该问正在举办的活动在哪个地点,乔奇也许不在房里,菲尔心想。
十四
忽然嗅到一丝血腥味,这让他整个人猛然紧绷,进入到警惕状态。菲尔的手放到腰间──他的枪在那里,这儿规定不允许宾客带枪械刀具等危险物品上船,但他自有办法瞒天过海──他放轻脚步,如猫一般悄无声息却快速地寻找血腥味的源地。拐过一个角,菲尔进入一个公共洗手间。
船上无处不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喷上不刺鼻的清新剂,然而这个公共洗手间却弥漫著股令人忍不住皱眉的血腥味道。光洁的地上有著碍眼的鲜红血迹,鲜血直延伸到那一排隔间便池的其中一个。菲尔推开门,马桶上坐著一个人,额头上有个血洞,被人一枪毙命。
菲尔迅速离开公共洗手间,往乔奇的房间奔去,并内心祈祷乔奇此时在参加活动或者在做别的什麽,总之,最好不要独自一人在房间里。
在靠近房间的时候菲尔听到一声枪响,那让他不禁心一紧。猛然推开门,菲尔举枪对著房内,接著一愣,房里的乔奇看到他也愣了一下。
“以後别这麽鲁莽,我差点就开枪了。”乔奇收回对准菲尔头部的枪,他面前的地上躺著一个头部中枪的男人,看样子刚死不久。
“我在担心你。”菲尔皱著眉走进房内,绕过死人,“你会开枪?”他盯著乔奇手中的枪,对方两手各有一把,那让他有些意外。
“当然,难道你以为我除了吃喝玩乐就什麽都不会干了?”乔奇说,在刚收割了一条性命的枪口上故作潇洒地吹了一口,“我的枪法很不错。”他刚说完,菲尔忽然推了他一把,与此同时宽厚的窗户玻璃被什麽东西冲击破碎,尖锐的碎片朝两人劈头盖脸砸去,紧追其後还有两个从窗户上方跳下来的人影。
菲尔凭借高强的反应能力拉起一边厚重的窗帘一挥,窗帘被当做盾牌阻挡了细碎的玻璃碎片,同一时间他闪身换了个位置,来人在他原本站著的地面上射出了两个洞。他盯著窗帘下的影子,抬腿踹飞了偷袭者。乔奇没什麽大的动作,只是後退了几步,眼睛眨也没眨看著窗户的方向,抬手一枪干掉一个,下一枪解决掉了被菲尔踹飞在角落的另一个。
“枪法确实不错。”菲尔从窗帘後面走了出来,称赞道。也许从今以後他对这个富二代大叔的观念得改改了。
乔奇自信地笑了,紧接著因为脸上的疼痛而咧嘴“嘶”了一声,他的脸被碎玻璃给划出了两道血痕,还好都在脸颊上,没有伤到眼睛。
菲尔看著他脸上的伤痕,湛蓝的眼睛蒙上一层冰霜,他轻柔摩挲乔奇的脸颊,唇紧抿著。
“没有毁容吧?”乔奇皱著眉问,他似乎看到了菲尔背後燃起了熊熊怒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