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聿幸灾乐祸看着徐思东笑,徐思东别开脸专注的看地上铺着的镂空花砖,顺手把一撮烟灰弹到地上,很快就被风刮的一丝一毫都找不着了。他叹了口气:“小汪老师你能抓紧点儿时间吗?”
莫筱北瞪了他一眼,说:“不急。飞机还早呢。”
汪子聿上楼去提了行李下来,莫筱北顺手接过来给他放进后备箱里。徐思东这种人精早就知情识趣上了后车座,把莫筱北旁边那副驾驶座留给他。
莫筱北开着车出了小区上了大路,看着后视镜里的汪子聿跟徐思东,有点激动有点忐忑,说:“那什么,我先说明一下啊……”
徐思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笑,打断他的话:“小贝,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
莫筱北心里嫌弃他多嘴了,跟苍蝇似的,表面上还是装着听不明白他意思,不理他,光对着汪子聿笑吟吟继续发表意见,“这回出门,别人都拖家带口的,就我们仨是孤家寡人,所以这房子,挺不好安排的。”
汪子聿看了眼后视镜。徐思东靠在宽敞的后座正中,坐没坐相,笑得挺自在:“我一点意见都没有。去酒吧凑合一晚上都行,保证不给你们碍事儿。”
莫筱北眼角带笑口头上不肯吃亏:“我哪敢亏待你呀。单间儿,行不行?你看上哪个了,爱带谁回来带谁。”
“还是小贝你最了解我。”徐思东从后视镜里看着汪子聿的眼睛,笑眯眯的,“小汪老师,你看我都成全你们俩了。一会儿飞机上你帮我留心个漂亮的。”
汪子聿隔着后视镜看他的眼睛,指甲抠了抠莫筱北的车座,露出个笑脸:“你要找多漂亮的。”
徐思东烟瘾上来萎靡不振,打了个呵欠说我充分相信你的眼光,你看着漂亮的肯定没错。
到机场换了登机牌过安检,侥幸心理果然是要不得的,徐思东在安检员犀利的目光注视下悻悻把打火机丢垃圾桶里,叹了口气。
胖子那群人先到,满屋子莺莺燕燕,已经在候机室里开了一桌麻将,徐思东因为损失了打火机黯然销魂,胖子叫他过去打麻将,他无动于衷,仿佛生无可恋,才玩几圈就躲得不见人影。
莫筱北坐在旁边沙发上,品着杯子里的龙井,美滋滋跟汪子聿汇报:“那打火机是老徐前一任的历史遗留。”
汪子聿没忍住笑出来,眼底安静无波,柔声说,筱北你这爱打小报告的毛病可一点儿都没改。
喝完两杯茶,地勤和机场负责人过来赔笑说这趟飞机要晚点。那群人反正没什么急事,候机室里招待周到,干脆坐下来继续牌局。莫筱北有点不高兴,被胖子连拖带拽的拉过去凑另外一桌,
汪子聿坐久了也挺无聊,说去机场的书店逛逛。莫筱北想跟着,胖子咬住不撒嘴,说小汪老师那么伶俐一人还能丢在咱伟大的首都机场了?你那点企图昭然若揭,跟老徐一样赢了就跑,还是爷们吗!
徐思东其实没走远,就在候机室旁边的候机大厅里找了个地方坐了,光线明亮,正对着巨大的透明落地窗,窗外飞机起起落落。
他的心情有些微妙,说不上后悔,也说不上留念。他都快忘了那打火机是他送的了,所以处理历史遗迹的时候逃过一劫,但是刚刚丢进去的时候他想起来了,过往的回忆纷至沓来,甜蜜到不堪,最后的结局却是了了,不过如此。
他又忍不住想点根烟,这个习惯随他妈。他妈是抽烟的,点着了,坐在沙发上一个人默默抽着,想事儿,美貌也在多年的烟雾缭绕里黯淡了颜色。因为抽太多,现在检出来,肺癌,晚期,因为这个他走不了。
他只能一个人回来那天,也是在这儿。
现在他在这儿又想起他来了,意识到自己把他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也清理干净了。
有个人走到他旁边坐下,一股好闻的柠檬味儿。
他看着窗户无意识的问:“你看过去那姑娘漂亮不?”
汪子聿撅着嘴说:“漂亮什么啊?脸上涂得跟日本艺伎似的。”
他转头看汪子聿一眼,笑得喘不上气。
汪子聿低头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出来,柠檬味儿的,拿纸包好了往前几步丢垃圾桶里,又退回来坐下,说:“你烟瘾犯啦?”
他郁闷:“一会儿飞机上还要忍四个小时。”
汪子聿凑近了看着他,狡猾的神情,有些若即若离的意思:“你意志脆弱了。”
长长的睫毛一颤,蹭得徐思东脸上都痒,汪子聿挨得很近很近,皮肤雪白,眼睛水波潋滟,像个漂亮的洋娃娃。他笑了笑:“我意志从来都不那么坚定。”
汪子聿舔了舔丰满的嘴唇,一层湿润的水色。
徐思东轻声说,快过来,宝贝儿,安慰我一下。
呼吸的热气粗糙的拂过皮肤,汪子聿脸红了,小声问,就这儿。
他眯着眼睛看汪子聿,这儿多好。
汪子聿看看周围,小心翼翼把嘴唇贴过去。徐思东张开嘴,感到有个灵活的小东西迫不及待一下钻进来,又甜又滑,带着点涩涩的柠檬香。他搂住汪子聿的腰,强迫汪子聿完全把体重压在他身上,紧紧挨着他的下半身,裤子中间的部位因为这样的磨蹭很快挺立起来了,顶在汪子聿两腿间。汪子聿的脸发烫,伸手隔着衣料给他按揉。
徐思东舒服得很满意,一点点舔着汪子聿的耳边轮廓,沙哑的声音钻进去,问他,你晚上陪我?
汪子聿脸埋在他肩头小声笑,说,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