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华的妻子正在痛殴小三,突然看见丈夫这个样子,先是一怔,接着大怒,扑过去拳脚相加。上官华被程墨打了一顿,身上多处鞭痕瘀紫,哪里受得了老婆的痛打,立即像杀猪般惨叫起来。
围观群众齐声叫好,接着掌声雷动。
程墨挤过人群,来到上官华妻子面前,道:“大娘再打,就打死他了。”
打死他没关系,只怕上官桀迁怒。
上官华妻子打得正起劲,见一个剑眉星目的美少年走过来和自己说话,下意识停了手,捋了捋额前的刘海,声音都温柔几分,道:“小郎君说得是。”
她脸上的褶子如菊花,偏偏做娇羞状,程墨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道:“不如把你家相公和这女子一并带回去,交由族长处理。”
上官家的族长是上官桀。
上官华妻子看着美少年温和的笑容,脑子有些懵,下意识点头:“小郎君说得是。”
“不要。”上官华惊叫。要是上官桀知道他丢这么大人,肯定饶不了他。
程墨哪里去管他,上官华妻子则直接无视他,两人都没看他一眼。程墨道:“不如我陪你一起去?”
“好啊。”这时的上官华妻子眼睛里只有程墨那张俊朗的脸,脑子里一片空白,早就不会思考了,程墨说什么她都说好。
上官华急得声音都变了,厉色道:“程五,你最好现在放了我,要不然,我一定杀你全家。”
程墨两手一摊,对上官华妻子道:“看来我不能陪你去了。你家相公要杀我全家呢。”
“他敢!”上官华妻子狠狠踢了丈夫一脚,踢的部分有点敏感,上官华惨叫一声,晕了过去。她转过头,换了温柔神色,道:“走吧。”
那声惨叫让程墨两腿一紧,后退了半步,道:“他真的不会报复我么?”
“他不敢。”上官华妻子傲娇地抬起细纹密布的下巴,道:“他要敢找你麻烦,你告诉我,看我不收拾他。”
程墨汗,有此敬佩地看了晕过去的上官华一眼。娶了这么凶悍的老婆,还敢包小三,真是服了他了。
一行人,连同上官华的外室,就是那外美貌女子,一起去上官桀的官邸。在府门外等了半天,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来道:“我家阿郎不在,你们回去吧。”
程墨道:“上官家的爷们丢了这么大的人,上官太仆不管么?”
他决定借这个机会和上官桀见一面,试探上官桀对官帽椅的态度,确定上官华这么做,是他单方面的行为,还是揣测上官桀的心意而为之。可惜上官桀不是那么容易能见到。
管家模样的人看了赤/裸着身体,面容浮肿的上官华一眼,双眼转而望天,冷冷道:“阿郎没空。”
看来,上官华在上官桀心中没有地位。程墨若有所思地道:“既然如此,某就不多管闲事了。告辞。”
程墨转身要走,上官华妻子求道:“小郎君,还请在族长面前做个见证。”
她得到消息过去捉奸,闹得满城风雨,心里惴惴,生怕上官桀训斥,要是有程墨证明确实是上官华有错在先,她占了理,也就有了说辞。再说,她也舍不得程墨就这样走掉。这么一位帅得爆棚的小鲜肉,还没留下地址姓名就走,以后上哪找他去?
程墨朝她笑笑,脚下不停,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回到宜安居,华掌柜正对着满店的碎木屑流泪。十张官帽椅,一张八仙桌,以及各种材质的席子几案,这一顿砸,损失惨重啊。他心疼得直抽抽。
程墨淡淡道:“列出清单,每样单价加十倍,交给我。”
“东家,你要做什么?”华掌柜震惊,失声道。
程墨微微一笑,道:“自然是要赔偿。”
华掌柜不敢置信,结结巴巴道:“上官华会赔偿?”
看上官会凶神恶煞的样子,实在不是善类,怎么可能赔偿?要不是东家会拳脚功夫,他不仅砸店,还要打人呢。
程墨并不多说,道:“你列出清单便是。”
华掌柜哆哆嗦嗦列了清单,双手颤抖交给程墨,道:“东家,不如算了吧。上官家,我们惹不起。”
上官家看中谁的产业,只要出声,哪个敢不双手奉上?上官华看中官帽椅,程墨该双手奉上才是。现在闹成这样,接下来不知还有什么祸事呢,不想着赶紧送股份求免祸,还要人家赔偿损失,这是要家破人亡的节奏啊。
程墨拍拍华掌柜的肩膀,怀揣清单,转身走了。
华掌柜长叹一声,一屁股坐在木屑上。
程墨再次来到上官桀府门口,上官华和妻子小三都不在,围观群众已经散了,不知被上官家的家丁赶走,还是没有热闹可看自行离去。
“麻烦把这个交给上官太仆。”程墨把一卷竹简递给门子。
门子眼皮没抬,不接竹简,道:“我家阿郎没空。”
程墨笑道:“你家阿郎没空不要紧,只要把损坏的东西赔偿即可。”
“嗯?”门子一怔,抬眼看程墨,一下子认出来:“你不是刚才那个打抱不平的少年吗?”
程墨笑道:“刚才是打抱不平,现在是为自己而来。你家阿郎的族弟砸坏了我的店,这损失我只好找你家阿郎要了。”
“啥?”门子惊奇,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程墨把竹简拉开,看了一下,道:“一共三万四千两银子。明天我再来,你家阿郎要是不赔偿,我就上未央宫找他要去。”
门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