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终于不天天守着电脑啦!我还以为你准备转变成宅男呢!”俞扬帆半倚在秦子寒的肩头道,“对了,你妈这次会做狮子头吗?如果做了话,记得带点儿过来啊!”
秦子寒将他推开了些:“为什么我妈做给我吃的菜,我还得给你带过来?”
“别这么说嘛!上次你不也带过嘛!这么好吃的东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俞扬帆想到上次的红烧狮子头就颇为垂涎。于是想趁着秦子寒双休日回家,再让他带点儿过来。
秦子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即便是这样放肆的表情,在他的脸上依然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如果我妈正好烧的话,我会带过来的。”
两人边聊边走,在校门口分道扬镳,回到家的时候,秦子寒发现秦子谦居然还没有回来,这倒是件反常的事情。一来秦子谦的学校比他的要离家近不少,二来,通常情况下秦子谦都会一放学就回家,毕竟他最近天天都得上网,都得用麦。
“妈,子谦还没回来?”秦子寒将包放回了房间,便走了出来。
秦母此时正在看电视,随口答道:“嗯,还早呢,可能他跟同学去哪儿玩了吧!”女人追剧的时候,最是全神贯注,哪还顾得上儿子有没有准时回家啊!
秦子寒却莫名的觉得有点心浮气躁,回到房间以后,虽然翻了本书出来,但总是看不了几行,就把注意力投向时钟,眼看都要近晚饭时间了,秦子谦却还是没有回来。有些坐不住地站起身,秦子寒刚准备走去客厅,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秦子谦,他连忙接起来,正待开口训人,对方的语气却比他更快更急切:“你好,你认识机主吗?这里是f大附属医院,机主出了车祸,目前需要动手术,是否可以联系到他的家人?”
秦子寒听着这一连串的字符,却觉得体温随着这些字逐渐降了下去:“我是他哥哥,我马上过去。”不需要问秦子谦的情况怎么样,如果他还能保持清醒,这个电话不会是院方打过来的。
“妈,子谦出车祸了。”秦子寒原本以为自己说得很大声,可吐出的字结却哽在喉间,近乎模糊不清。
然而原本专注于电视剧情的秦母却听清了:“什么?”她嚯地站起来身,脸色一下变得惨白,秦子寒扑过去,扶着她,两人一起下了楼,拦了出租车就往f大医院驶去。途中秦子寒给父亲去了电话,颤抖的指尖按了两次,才成功拨出电话。秦父听到之后,比两人稍微镇定一些,表示会赶去医院。
三人大约是在三十分钟之后,分别抵达了医院大厅,秦子寒冲到导医台询问了情况,三人被指引着来到手术室前,由秦父签下了病危通知书和相关手术协议。院方告知秦家三人,秦子谦是在放学归家途中,被一个涉嫌酒驾的司机撞伤的,目前肇事者已被警察带走。至于秦子谦则因伴有脑出血的关系,情况相当不乐观,目前需要进行开颅的手术,取出血块。
秦子寒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周遭的一切都白得刺目,也许自己就应该不顾秦子谦的反对,跟他读一个学校,也许这样,就可以避免车祸的发生。用力地握住母亲冰冷的手,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以一种难以遏止的速度飞快的跳动着。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再次打开了,秦子谦被医生推了出来,秦父秦母连忙围到了医生身边,而秦子寒则守在了病床边。
之后的一个星期,秦子谦一直没有清醒过来,院方表示这是正常现象,也预计他会在一周左右的时候恢复意识。而秦家三人都请了假,轮流在加护病房外等待陪伴着秦子谦。期间肇事者的家属曾经来造访、致歉,可是此时无论再多解释什么,对于秦家人而言都是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