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持续了几秒钟的头脑空白,记忆开始慢慢恢复,我下意识叫了一声雷子,却没人答应。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加上鼻子里闻到消毒剂的味道,我想我应该在医院。
我挣扎着起来,发现四肢还是有些酸软,但是已经没那么严重。我看到旁边的病床上放着一个皮包,却没有人。阳光从左边的阳台照射进来,全身暖烘烘的特别有安全感,想想在古墓里发生的那些事,简直就像做了一场噩梦。
阳台上站着一个人,穿着一身西服,背对着我正在抽烟。我呲牙咧嘴地下了床,摇摇晃晃地走到那个人身边说道:“哥们儿,不介意给根烟抽吧?”
那个人看了我一眼,递给我一根烟,我看了他好长一会,才想起来这不是胡子吗?顿时一笑,骂道:“你丫的穿的这么潇洒差点没认出来你。”
胡子帮我点了烟就道:“你小子都睡了三天了,醒来也不谢我救你,太没道德了。”
我一愣,三天!我们怎么会在医院?雷子呢?
“屁话!不在医院难道是在阎王殿吗?”胡子叹了口道:“雷子伤口感染了,不过医生给他做了手术,抢救及时,现在没生命危险,估计得在床上养个把月。”
我这才舒了口气,随即胡子告诉我,我们出去后,眼镜和胡子带我们回到营地,发现营地和车都在,估计于苏是没有出来,古墓的坍塌没造成什么地貌的连锁反应,只是湖面下降了两三米,并未引起别人过多关注,胡子开车送我们来到医院后,眼镜做完简单的包扎就走了。
想到于苏没有出来,于叔也葬身古墓,我的心里挺不是滋味,虽然他们父女多次对我不利,但终究是两条人命。
胡子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踩灭就道:“你跟雷子的住院费我已经托人付过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枕头下面有个手机,上面有我的电话,以后有需要我的时候,可以打给我。”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保重兄弟。”
我没想到他说走就走,本想留住他却不知道怎么措辞,最终还是放弃了,人各有志,他的路还没走完,不可能停下,于是点了点头道:“你也保重!”
胡子没有看我,迅速走到病床边拎起包就往外走,推开门的刹那,回头冲我一抱拳:“兄弟,后会有期!”然后轻轻把门关上。
我站在那,本想去送送他,但最终还是没有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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