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一被咬紧就勒着薛晴,薛晴吸了口凉气:“轻点轻点……我疼……”
祁华保持这个姿势很困难,手臂特别酸,而且现在处境不妙,等不了太久:“忍一下。”
狭小的空间里只能听见细微的摩擦声,胯上不停的摩擦让薛晴心里抓挠了起来,作为一个年轻的正常男人,摩擦最能引起生理反应了。但现在的确不是时候,薛晴只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祁华:“你腿抬一下。”
薛晴抬起来一动膝盖就撞到顶了:“我抬不了。”
薛晴有些窘迫,胯上那细微的触感让他十分紧张。比起薛晴有些窘迫的境地,祁华完全没他想那么多,估计也是觉得都是大男人也没什么。
薛晴在心里祈祷着快一点,如果他在这个时候硬了,那就太尴尬了。
就在薛晴快要忍不住兴奋起来的时候,祁华咬着绳子拉起来,绳子扯紧,薛晴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股兴奋劲儿又被压下去了。祁华最后使劲一磨,绳子终于断开了。
薛晴立即把手抽出来,转了转发麻的手腕。他摸到祁华手上的绳子,摸清绑法之后也顺利解了下来。
祁华努力地转为面朝上的姿势,手沿着柜子顶部的接缝摸索。祁华可以感觉的出来这是一个木质的柜子,顶盖和侧边似乎有不小的接缝。
祁华拆下自己皮带的金属扣,用力地摁进了那个接缝当中,木板立刻被顶起来了一点。
这个木制柜子的顶部距离自己的脸有差不多三十公分,祁华伸手,在柜子上敲打了一阵,找到了比较薄的部分,正准备打上去——
薛晴突然吼道:“等等!”
祁华一停:“怎么了?”
“万一外面有人怎么办?”
“我们说了这么久,有人早就教训我们了。”祁华道,“外面没动静。”
薛晴皱着眉,祁华说的也对:“你打得开吗?”
祁华答应一声,重重地肘击上去——
“砰——!!”
祁华那一拳,他已经听见了什么东西弹跳的声音了。
祁华深吸一口气,照着原来的地方又是一肘,最终,整个木板从皮带扣那里被掀开了,祁华一脚把盖子踢了下去,光线顿时照了进来,两个人都被刺得闭了一下眼睛。
祁华从箱子里站起来,这才发现,这是一个被横放在地上的衣柜,他俩被塞进去过后,柜门就被锁上了。
薛晴站起来的时候险些摔下去,一直被祁华枕着的腿麻得都快没知觉了。他四处看了看,幸运的是周围没有人。这里看起来是一家废弃的厂房,水泥的地面坑坑洼洼,墙壁也脱落了大半,窗户挂着碎玻璃和报纸,地上散落着一些生锈的铁器,整个房间充斥着一股霉菌的味道。
薛晴的视线移到祁华身上,这才看到,祁华的衬衫上全是血,脸上也有已经干了的血迹。祁华后脑勺有一片头发都已经被糊住了,看起来特别疼。
薛晴瞪大眼睛:“这么严重?!”
祁华对他做了个声音小点的姿势:“说了没关系。”
薛晴看着都替他感觉疼,想到是自己把祁华给连累了,顿时自责得不得了。
靠墙摆着一个柜子,柜子上是几个碗,还有一些捣勺,几盏酒精灯,几个化学试管还有一筒卷纸。桌子上散落着一些粉末和水渍,旁边的垃圾桶里还有透明的塑料小包装袋。
祁华走过去,扯了点纸,包着自己的手,用手指沾了一点,搓了搓,仔细地看了一阵。神色立即严肃了起来。看这个桌子上摆着的工具,这显然是最简单的毒品制作方法。
“喊你来的那个人是谁?”
“孙玉海。”
祁华暗暗记下这个名字,扔掉手里的纸:“你说不定又可以当他管教了。”
“啊?”
“他还在吸,不仅吸还做,这些都是。”祁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子。
薛晴眼里多了几分厉色。他走过去,弯下腰看着桌上的东西,伸出手想摸,被祁华给严厉喝止了。
祁华沉声:“别乱动,还不清楚那是什么毒,沾上皮肤就麻烦了。”
薛晴心里挺复杂的,虽然他再怎么讨厌孙玉海,但他怎么说也是从自己这里走的。自己管的人复吸了,薛晴觉得自己有责任,这滋味挺不好受的。
薛晴转头望着祁华:“你怎么知道?”
薛晴就纳闷了,祁华明明这么清楚这个的危害,还叫他小心,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要沾这东西呢?
祁华顿了顿:“这是常识吧。”
“……是吗?”
桌上的东西还非常干净,估计那群人离开了也没多久。祁华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铁棍,甩了甩,拿在了手里,侧身贴在门边朝外看了看。
工厂很大,还堆积着许多被丢弃的货物,看起来是个老旧的服装厂,地上散落着纺锤还有布匹,捆成堆的衣服全都发了霉。
确认外面没人过后,祁华让薛晴跟上来,两个人静悄悄地靠着墙壁往前走。几分钟后,墙上出现了一个小门,门是由非常薄的木板做的,似乎单手就能拧下来。
门里面隐约传来说话声,祁华停下,贴上耳朵,屏息听着。
“这个装多少?”
“蓝白的装一百八十颗,红黄的装两百六十颗。”
“好嘞。”
薛晴是完全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这边祁华的眉头早就皱起来了。里面安静了几秒钟,这期间,什么声音也没有,一片死寂——
祁华心里闪电般地划过一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