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侯烽也很是想知道那色盅内的色子如何会变成四颗的,便问道:“小兄弟啊,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告诉这个白痴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独孤风看了看祝侯烽他们,也不好意思说破,便道:“此中缘故,诸位前辈想必早已知晓。耍刀关王前,这事我还是不做了吧?”
见血封急得踏上前一步,刚想要扯住独孤风,可一看到祝侯烽,又吓得赶紧放下手来,说道“臭小子!这事儿你不做也得做,不说也得说!”
独孤风无奈,只得答道:“前辈,若不是你让我,我还赢不了。”
见血封奇道:“我让你?”
独孤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着见血封小声说道:“前辈,刚才你两次拍桌子。你在第一次拍桌之时,往色盅内放了三颗六面都是六点的奇怪色子;可你在第二次拍桌之时,却只从色盅内拿出了两颗色子,一颗是六点朝上的普通色子,另一颗却是你后来放进去的那六面都是六点的奇怪色子。这……”
见血封倒出了袖子里的两颗色子,又拿起了桌上的四颗色子,其中果然有三颗色子六面都是六点。见血封猛地转过头去,朝着他身后的那两个老赌鬼吼道:“谁叫你们拿这种色子给我的?待会儿我再跟你们算账!”
“哈、哈、哈、哈、哈……”这回轮到祝侯烽放声狂笑了,“哈、哈,老六啊,我说你小子连二和三都数不清楚,你是怎么能长到这么大的呀!啊?哈、哈、哈……”
见血封指着独孤风问道:“臭小子,你说我出千,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看到了吗?啊?”
二月枫笑道:“他没有看到,他是听出来的。小兄弟,我说得对不对啊?”
独孤风亦笑着以点头作答。
独孤风听力如此。看来,若要让独孤风猜色子的点数,那见血封是必输无疑了。
见血封眼珠一转,忽对独孤风道:“臭小子,第二局你来摇色子,我来猜大小。来!”
祝侯烽喝了一口酒,对见血封冷笑道:“你小子注定了要输,随你怎么定规矩!”
赌坊的小厮已替独孤风摆好了色盅,又换了三颗新的色子。
独孤风想了片刻,忽地手腕一翻,指间便多出了一颗石子。独孤风用力一弹,石子便如流星般飞出,“铛”地一声,石子擦着色盅的外壁飞过,色盅被石子带动,在赌桌上飞旋了起来。独孤风适才见到见血封摇色盅的动作十分难看,不愿学他,便想出了这个办法摇色盅,倒不是他有意要炫耀自己的暗器功夫。
祝侯烽和二月枫见到独孤风露了这一手,俱是动容,不禁鼓掌叫好。
见血封也睁大了眼睛看着那飞花般的色盅,心中也暗暗赞叹。过来会儿,他硬是在脸上堆出了不屑的神情,说道:“哼!臭小子,动作花哨有什么用啊!赌钱靠得是真手段,你小子还差得远呢!”
色盅飞旋渐缓,最后停在了赌桌上。色盅虽停,可色子转动之声未歇。
“哎,老六,快说,是大是小!”祝侯烽急着问道。
见血封待得色子转动之声停歇,便又转过头去瞧他身后的那两个老赌鬼。
见血封笑着转过了头,信心满满地说道:“小!一定是小!快开”不等独孤风独孤风开盅,见血封便自己伸手过去拿开了色盅。
色盅掀开,见血封脸上的笑容顿时凝结住了。“六”、“六”、“六”,十八点,哪是“小”呀?
“你、你、你……”见血封指着独孤风道。
“哎,六师兄,你可别又要冤枉人家小兄弟出千啊!这盅可是你自己掀开来的,你总不会是又跟自己过不去吧?”二月枫笑道。
祝侯烽听罢大笑。
见血封气极了,将手中的色盅朝他身后的那两个老赌鬼狠狠掷去,恨声道:“你们两个老王八蛋,又害了老子!看老子不扒了你俩的皮!”
“这不能怪他们。他们刚才听到的确实是三个‘一’的声音。”独孤风淡淡说道。
“是呀!是呀!确实是三个‘一’。就是这臭小子出千,害了咱们爷!”那两个老赌鬼齐声辩解道。
赌桌旁又响起色子转动的声音。
“对、对、对,就是这个声音!爷,就那小子出的千!”那两个老赌鬼听得色子声,忙说道。
原来,独孤风早看就出见血封身后的那两个老赌鬼赌技不凡,他为了找着吕莹,不得已,便使了点小手段。色盅内色子停止转动后,独孤风以腹语发出色子转动之声,顿教那三个赌鬼老马失蹄。
“唉!你们这两个老东西跟你家主子一样没出息,连腹语都听不出来,活该输掉!”二月枫不屑道。
“你们这些东西赌术差,赌品更差!自己没用输了,还要怪别人!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祝侯烽怒道。
“四师兄,我们还要一局,现在就论输赢,为时尚早!”见血封道。
祝侯烽将酒坛往赌桌上重重一掼,喝道:“三局两胜,你这小王八蛋还真不识数啊?二三不分,难怪你逢赌必输!”
见血封忙“解释”道:“四师兄,您且息怒。您听我说呀,刚才我只说了赌三局,并没有说三局两胜啊!怪我没说清楚,我现在就补充说明,我跟这小子赌三局,这小子只有三局全胜,才能算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