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风不卑亦不亢,说道:“我没有躲过你的毒药。不过事先吃了解药。”原来,独孤风和吕莹在百花镇时,便各自服了一粒上官甜儿研制的药丸,十二个时辰之内,可以百毒不侵。
见血封大惊道:“解药?你小子怎么可能会有解药?”
祝侯烽听得独孤风并未中毒,大喜,他一脚踹开见血封,喝道:“滚一边去!既然我小兄弟没有中毒,这边也没你什么事儿了!哈,哈,哈,哈,哈……”
“出招吧!我们的赌局还未完。”独孤风冲开了背后被封住的几处大穴,说道。
“赌什么赌?四师兄、六师兄、七师兄,后边我那花间酒楼的‘赏花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那儿来的可都是大有来头的大人物,每月的‘赏花大会’,这些人总要给我闹出点事儿,你们也都随我去看着点,千万别出了什么乱子!”花蝴蝶满面冷傲之色,声音虽甜美,却如笼薄霜,教人闻之心寒。
“小兄弟,哦,十师弟,别跟他比了!我告诉你,你想要的那位女子就关在我那儿,待会儿我就去把她给放了,让她与你团聚!好不好?”二月枫望着独孤风,笑道。
“不行!七师兄,她可不在你那地牢里!这个小姑娘可千万放不得,她可是师父点名要的人,你长了几个胆,敢把她给放了?哼!这小妮子自作聪明,还假装晕倒,这种小伎俩骗得了那两只傻瓜‘小蜜蜂’,哪能骗得过我呀!既然她这么喜欢晕,我就顺手帮了她一把,点住了她的昏睡穴,这小妮子现在睡得可香了。哈,哈……”花蝴蝶得意地说道。
独孤风大惊,担忧之色溢于言表。吕莹本打算以身作饵,掉出采?花贼幕后的“大鱼”,不曾想如今身陷贼窟,吉凶难料。而独孤风现在也在花间迷途,无计可施。
“吕姑娘是你们抓走的?赵小姐是你们掳走的?京城里那么多少女失踪,也都和你们有关?”独孤风问花蝴蝶道。
“是又怎样?”花蝴蝶傲然道。
“抓你去衙门!”独孤风道,声音中已有了怒色。
“哈,哈,就凭你?一个手下败将!”花蝴蝶轻蔑地笑道。
“凭她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你太不懂尊重生命了!”独孤风微怒道。
“我不懂?你懂?哼!强者为尊似刀俎,弱者为卑若鱼肉,此乃天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花蝴蝶嗔道。
“天道?你说的那是畜道吧!人皆父母所养,你凭什么夺走她们同父母共享天伦的权利?”独孤风突然出剑,剑尖停在花蝴蝶的颔下,屋内一干绝顶高手,竟没有一人看清独孤风是如何出剑的,也没人看清独孤风的剑尖是如何到了花蝴蝶颔下的。那花蝴蝶只见电光一闪,便觉寒意刺骨,独孤风的剑尖已到了自己的身前。花蝴蝶的纤手在不住颤抖,他惊呆了,也吓得呆了,她还从未遇见过出剑如此之快的对手。司徒剑锋出剑之快,胜似独孤风,可司徒剑锋的快剑是绝不会向着花蝴蝶的。倘若方才独孤风的剑尖再送出寸许,那么花蝴蝶怕是等见了阎王,都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香消玉殒了。
独孤风还剑入鞘,同样,没有人看清独孤风手中的宝剑是如何入鞘的,独孤风望着自己手中的宝剑,冷冷说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才是人道!天地之间,生命为大。天地虽大,不及生命之大。没人教过你吗?”谈及此处,一向平静如水的独孤风竟变得异常激愤。独孤风用内力将声音送出,直震得花蝴蝶内劲翻涌,差点没喷出口血来。
花蝴蝶暗暗调匀了内息,眼圈已红了,嗔道:“我从小就是孤儿,没人教过我这些白痴的东西!看你人模人样的,想不到竟是痴傻癫狂之人,比你那无情无义的八师兄还要可恶得多!她们的命就在我手中,我要打要杀,她们也得受得,你如何管得?”
“天下至尊为生命,你如何糟践得她人?这世上没人有资格作践他人,便是生身父母也不可如此为之,更何况旁人?你这般作为,不遵人道,真是自甘下贱!”独孤风怒道。
“走!咱们走!”花蝴蝶一挥衣袖,示意祝侯烽他们随她离去。
花蝴蝶号令一出,那见血封立马有如狗一般贴了上去;祝侯烽却依然原地举坛饮酒,好像在回味着独孤风刚才说的话;二月枫叉手而立,面无表情地站在祝侯烽身旁。
“把那些被你掳来的少女放走!”独孤风道。不怒自威,独孤风的声音中竟隐隐有种令群豪垂首的威势。
花蝴蝶怔了怔,片刻之后,才又柔声道:“咱们走。”
花蝴蝶刚迈出一步,忽地屋中影随风走,不知何时,独孤风已站在了门口。独孤风的轻功身法,丝毫不比他的剑法慢,花蝴蝶轻功虽高,可比起独孤风来,还是差了一大截的。
寒月笼地。突然间,一股极强的寒意直逼独孤风的眉心。屋内每个人都感到了一股剑气,凌厉之极的剑气。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