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开始祁奂晨对司俊是充满防备的,但接触久了,却发现司俊这个人很怪。
这个人长了一张霸气外露的脸,非常适合扛枪拿刀的身材,脾气却很好,爱好和平到极致,这麽久以来祁奂晨从来没见过司俊和谁动过手甚至红过脸。
司俊的口才一般,平时话不多,但说出口的每一句都很中听,却也没有谄媚的感觉,哪怕再肉麻的话被他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可信度也是百分之百的。
沈稳、可靠……却绝对不是木讷、死板。可以看得出,司俊是个有主见有思想的人,脑子也很聪明,这样的人一般都不甘於人下,善於钻营,可司俊却非常听话,服从性强,从不阴奉阳违。
更稀奇的是,他空长了一身让女人血脉喷张的好筋肉,居然还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这样的人在现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已经很少见了……夸张一些的说,他仿佛就是从演义里穿越而来的,朝堂上的忠臣、江湖中的儒侠,可偏偏生错了年代,成了黑社会的替补选手。
这样一个带出去很拉风,陪在身边很贴心,做事又让人放心的人若只成为忠犬一样的仆人,未免太大材小用,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是他的弟弟,那他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哥哥。
这样想着,祁奂晨看司俊的眼神越发的温暖柔和了,声音也带着满满的不掺假的关怀:“表弟,你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
“没关系,今天运动量大了点,体力稍微有点透支。”司俊深吸一口气,压下腹部的疼痛。
今天之所以来晚了,就是在和教练一对一做近身搏击训练时,腹部挨了突然走神的教练重重一拳,他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当场就呕吐起来,神智也有些恍惚,在休息室躺了好久才缓过来。
中心的保健医生检查了下说是皮肉伤,但还是建议就医。然而健身中心的负责人一直表情不善的盯着一脸内疚的守在床前的邹杰,口口声声说什麽如果司俊有事就要追究教练的责任。司俊为了不给教练带来太大负担,硬撑着说没事,咬紧牙关走出中心,其实现在还疼得直不起腰。
也彻底明白了,里一拳打死人绝对不是骗人的。邹杰打这一拳时注意力不集中,只是忘记控制力道,但绝对不是使足全力,若是他使十分力,司俊恐怕就要跟随父母的脚步一家团圆了。
酒吧是新开张的,装修很有格调,进出的客人不管在包房里做过什麽qín_shòu的事情,表面上看来还是衣冠楚楚,很符合酒吧的高档定位。
祁奂晨却叫了一堆真正意义上的狐朋狗友,穿着奇装异服,满嘴黄腔脏话,啤酒红酒掺在一起喝,喝到兴起,还叫了小姐,一人搂着一个又亲又摸,把一个高档酒吧的包房弄得像是酒池肉林。
司俊陪祁奂晨坐在角落,在周遭的淫声浪语的侵害下肚子更疼了。
祁奂晨却饶有兴致,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托着酒杯,一口一口的品着白兰地,专注的看着眼前群魔乱舞般的景象,仿佛是在看最精彩的舞台剧一样。
“晨哥……”一个尖嘴猴腮,外号也叫猴子的男人凑了过来,不断的搓着手,问:“那个……我能不能……能不能点个‘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