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刺卡——」巨雷怒吼着，亮闪劈开整个天空，照亮孙威惨白的脸，也照亮了那两个男人的脸。

孙威认得，其中一个是他的爸爸。

「你们……在干什么……」震惊在门口的孙威机械张合着嘴唇。

两个纠缠的男人竟似视而不见，继续他们肮脏丑陋的活塞运动，室内不时传出「劈啪」的ròu_tǐ撞击声。

「你儿子吗？」猛攻的男人笑扫了眼孙威，边摇动腰部边好奇问着。

「嗯……嗯……是啊。」跪爬的男人抬头看了眼脸色泛白的孙威，扭动着臀部顶蹭着身后男人。

「够了！你快从他身上滚开！」缓过劲后，孙威怒气冲冲闯进房间一拳击向陌生男人。

迅速抽离分身，男人轻松躲到一旁，不屑笑道：「复方，你儿子和你一样喜欢暴力啊！」

「你滚出去！快滚！不许欺辱我爸！」

男人掏出烟和火机，点上后猛吸了口后，才享受般将青气从鼻腔中缓缓喷出，「你儿子长的不错嘛，就是脾气坏了点。」

「哼，我就看不上这小兔崽子。你突然回来做什么？影响我们好事！」孙复方面色阴沉地爬起来责备。

矛头怎么指向我了？孙威怔了怔，听着恶语源源不断从爸爸口中蹦出。

「愣什么呢！？还不快滚！哦，不会是想看吧，呵呵好啊，如果想看，留下来也不碍事，更刺激！」孙复方站起身拉住陌生男人的手，示意可以继续。

「你怎么对我说这种恶心变态的下流话！」孙威气得发颤，肺要裂开了，要淌血了。

「敢说我变态恶心！我告诉你！我就喜欢干这种事，老子爽！高兴！」说着孙复方搂住陌生男人。

「我靠！太不要脸了！怪不得妈不爱你了！不要你了！原来她早就看穿你了！」眼前的男人越来越陌生，孙威忍不住破口大骂。

「轰隆——轰隆——」爆炸般的雷声响彻天际，仿佛要击碎人的心灵。

「是啊，那个臭女人很明智啊。呵呵呵呵，她是不爱我。她爱你——」突的孙复方加快脚步将孙威逼靠上门，手指着他的脸字字道：「她——爱——你——为——什——么——把——你——留——下——了——啊！？你从几岁开始就没再见过她啦！？」

「你住口！我不听！」孙威捂住耳朵尖叫着试图盖过男人的声音。

「哼，比起她那么没有人性，我还算不错吧！要感谢你他妈也得感谢我！没我这宝贝，哪他妈来的你！」男人突然抓住孙威的头，逼迫他睁眼正视自己下体。

「你滚开！」孙威恶心得想吐。他不顾巨痛发狂地拧开男人的手，狠狠给了他一拳。

打着趔趄退了几步，孙复方揉掉嘴角的血放声狂笑，「哈哈哈哈，哦！我怎么忘了，你上大学了，有文化有出息就开始自命清高啦！你多洁身自好啊，你干净！你清纯！你不像我喜欢和男人搞，对吧？你……」

「刺卡——轰隆——」闪电纠缠着响雷在云端叫嚣。

「闭嘴！你不配做我爸！不配！从现在开始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心一次次被狠狠践踏，孙威忍无可忍。

「哼哼，好啊，好极了！你小子好有种啊！既然这样，我也没当有过你这个小畜生！没有你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银行里的钱没有一分是你的！这家里没有一样是你的！你有种！有种凭你那丁点烂知识去赚啊！我警告你！没钱可别他妈跪着来求我！」

「我死都不管你要！」甩上大门，孙威狂奔离去。

狂风呼啸着从楼群中穿过，街边的大树被刮得摇摇晃晃，树枝嘎吱嘎吱干哑地呼救。翻滚的黑云把大地压得透不过气，急雨斜打向地面，高高溅起愤怒的水花。

这样暴风骤雨的夜晚，一个人影冲上大街，顶着狂风，冒着急雨摇晃地拼命跑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充满忧伤。

「她——爱——你——为——什——么——把——你——留——下——了——啊！？你从几岁开始就没再见过她啦！？」

直到跑得腿脚发软孙威才慢慢停下，双腿有些支撑不住身子的重量。

「你多洁身自好啊，你干净！你清纯！你不像我喜欢和男人搞，对吧？」

男人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刺伤了孙威本已伤痕累累的心。从五岁开始，孙威便再没见过自己的妈妈，每当看着周围小朋友的妈妈来接孩子时就羡慕不已，如果被那样柔软的手牵着抱着，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孙威一直不想接受妈妈抛弃自己的事实，他等，等了十几年，等到他的心已死，也没有再见到那曾经温柔的笑容，等到今天连家都已不复存在。

抬起脸仰天望着乌云密布的暗黑天空，密密麻麻的雨点沉重砸进孙威酸涩发红的眼里，稀释在泪水中。

第五章

大街小巷空无一人甚是冷清，在暴雨的冲刷中隐隐可见楼群中家家户户明亮的温馨灯火。

临近午夜，志远正舒舒服服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和薄雪婷打电话。

「叮咚」不知过了多久，门铃突然响起。

「谢谢你今天和我出去吃饭，以后不要叫什么学姐了，就叫我雪婷吧。」临挂电话，另边的女声羞涩起来。

「啊，真的可以吗？好，雪婷，晚安。」志远的心乱跳得厉害，门外的人稍后再处理吧。

「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晚安啰，睡觉盖好被子，天气凉了。」

温柔的关心快把融化志远，放下电话，志远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