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此景破有一种醉卧红尘放荡不羁的侠客形象,这让辛络绎差一点笑完了腰。如果再给他找两个妹子,这家伙真的有一种放浪形骸的纨绔,月下花前,对酒当歌,美人做伴,人生几何,可惜的是,他身边站了两个小厮,望着那鸡腿吞口水。
“老不死的,你来这里干什么?”辛络绎笑了笑问道,“怎么,想我了?”
“你个小不死的,你说我来这里干嘛?当然为了这次出现的破事的呀?难不成你真以为我想你了?想你还不如我去做梦呢。”风夜没好气的说,然后喝了一口酒,啃了一口鸡腿,拿着鸡腿指着辛络绎说道:“你小子死哪儿去了,现在才回来,你师父我等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快赔罪。”
“我又没有求你等我,那是你活该的。”辛络绎捻起花生米,往天上一抛,伸嘴去接,我靠,竟然没有接住,他又抛,结果掉在了梨杉枬的手边,他没好气的说道:“人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连花生米都喜欢。”
梨杉枬当做没听见,他坐在桌子旁边,修长的手指敲着桌子,一盏豆灯照耀在他的身上,淡黄色衣衫仿佛晕出一片光泽,他在等风夜讲正经事,他很有耐心,除了对辛络绎以外,他对其他人都有耐心,而且很温柔,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从容。
“你小子能不能别浪费我的花生米?”风夜要不是躺着,要不是身上还有一盘鸡腿,他一定会一巴掌拍过来,“我在说正事。”
辛络绎英俊挺拔的眉梢一扬,眉飞色舞不屑看了风夜一眼,他打趣道:“你还能有正事?”
“你以为我是你,除了女人就没有正事?”风夜坐了起来,把一盘鸡放到桌子上:“那个谁?你叫梨什么?”
“梨杉枬。”梨杉枬说,面无表情,十分谦恭,对于风夜的尊敬就像尊敬师长一样,这让风夜对他的好感添加了一点,本来风夜为了那个榜单的事对梨杉枬是没有好感的,他还想着打击报复来着,只是没有实行罢了。
“他们说你是夜明珠,你怎么不发光呀?夜明珠不是在夜里发光的吗?”风夜东摸摸,西摸摸,摸得梨杉枬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后退三步,却因为大病还未痊愈身子虚差点跌倒被辛络绎给拦腰抱得满怀……这个时候辛络绎不得不感叹这个没吃药的傻叉是神助攻。
风夜凑过来仔细的看了看:“没发光呀!”
梨杉枬被看得不好意思,冷淡的说道:“请自重。”
说完就推开辛络绎扶着桌子坐好。
辛络绎推开风夜:“你这个老不死的乘机吃豆腐,杉枬是我的,你以后再敢碰,我剁了你的爪子!”
“你以为我愿意呀,我只是好奇罢了,都是男人,摸摸怎么了,皇帝我都摸过呢。”风夜十分不屑,他确实长得好看,年轻的时候可以说是大阙第一美男子,只是性格乖戾,都三十多岁了,就像一个老顽童一样,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就算在皇帝面前,该撒尿还是撒尿,该放屁就是放屁,因为他幽默风趣,脑残呆萌,皇帝很多次都没有追究他的不敬之罪。
“杉枬不是你能摸的。”辛络绎再一次保持自己的主权完整。
“说正事。”梨杉枬实在不明白这大小顽童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天下还没大乱,他觉得自己不叉开话题再聊下去这两人会打起来,其实打起来无所谓,关键这两个家伙每一句都带着他让他很不自在。
“啊,对,还是小枬靠谱,还知道正事,你小子好好学学,看看什么叫做风度。”
“不准你叫小枬。”辛络绎再一次强调,他恶狠狠的斥责风夜。
“小枬,小枬,小枬,我就叫,怎么着……”
辛络绎揉揉拳头,“老不死的,想要打架吗?”
“打就打……”风夜绝不将就。
“我说,能不能谈正事。”梨杉枬强调道。
两个人这才反应过来要说正事。
“小枬,我这几天……”风夜继续招惹辛络绎。
辛络绎瞪着他:“你还叫?”
“你说,我叫你小枬行不?”风夜越过辛络绎,问这件事情的主人公梨杉枬。他从救了辛络绎之后,这个小屁孩总是掐着他脖子走,这次好不容易看着这小子认栽,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的,谁能想到一个神秘莫测的夜客属属长竟然是一个老小孩。他的一举一动可以用幼稚来形容,只要他不杀人,他不杀人的时候就是一个小孩,一旦动起手来绝对是一场噩梦。
梨杉枬愣住了,其实作为长辈,风夜是绝对有资格这样叫的,但是这样叫起来未免乖乖的,其实他真的不是太介意别人对他怎么称呼的。梨杉枬恭谦笑了笑,面色和缓:“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风大人请自便。”
风夜趾高气扬的看着辛络绎就像挑衅,辛络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颓败,相反,他很宠溺的看着梨杉枬:“只要杉枬开心,我什么都无所谓。”
风夜得意的笑了笑:“你小子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辛络绎瞪了他一眼,风夜依旧笑得春风拂面。
“风大人是发现了什么吗?”梨杉枬问道,风夜虽然是一个老小孩,但是面对正事还是一丝不苟的,这点,他跟辛络绎有点像,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旦干起正事来确实有点偏执。
“嗯,对,上宫星闲跑来找我之后,我就跟他连夜去查了那个冯玉成的尸体,确实死得蹊跷,无病无灾,也不是被谋害,就那样死了,连死亡原因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