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成不了垫脚石的都成了绊脚石,他俩只不过是权利倾轧下的一块垫脚石。就算你告诉陛下,谁信?人证,物证都在,鲍大人也把一切过错揽在自己身上,死人是不会辩驳的,以你的身份与传言,一切都是对你不利的,我相信,只有你敢做这出头鸟,二殿下会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在金銮殿上。”
“可就让他们白白死了吗?”
“是,一切跟金钱与权利沾上边的都是见不得光的。这个世界,强者决定规则,弱者服从规则,哪儿还需要什么公平公正,所谓的公正只不过是强者制裁弱者的借口,在你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的时候,你只有独善其身。”
辛络绎露出不解,悲愤转化而来的悲哀,就像他从小到大受到不公平的对待而产生浓浓的悲哀,无力的喊了一声:“杉枬?”
“辛络绎,听我的话,这一页让它翻过去,可好?”
辛络绎愕然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只要你说的,我都听你的,杉枬说的,错的也是对的。”
之后,他抱住了梨杉枬,自然而然的抱住了他,就像抱着自己的东西一样,没有一点愧疚,带着平和与无奈,这是第一次梨杉枬真正的了解这个所谓的纨绔子弟,他不仅率真率直,还总是带着一点想要保护弱者的心,见到不平的事情会出手,看不起那些黑暗的政治,看不惯恃强凌弱,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纨绔对他说,他这一生只对他一个人真心过……
辛络绎从小远离皇宫,混在烟花之地,也就远离了这一切权利的争斗,也就远离了黑暗之地,可是谁能想到,烟花之地比皇宫更加干净呢?
“杉枬,你明明最鄙夷这些,你这么做,心里好受吗?”
“我从小就开始掌管王府的各项权益,所见的不过是尔尔,堂哥强抢民女,表兄受贿,三叔贪污,舅舅仗势欺人,五叔欺世霸街……见得太多了,可是他们是你的亲人骨血,谁能真的大义灭亲?每日都在周旋,梨家太大了,盘根错节。以我这种冷淡的性格大义灭亲尚且做不到,何况是陛下,就算你背负着那样的言论,陛下也只是把你交给风夜,并没有为难你,也没有严加管教你,只因为他觉得,他给不了你父爱,就给你自由。同理,面对二殿下也是如此,别说你没有证据,就算有,陛下也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去重罚二殿下,更何况,二殿下不是省油的灯,你去了,到时候吃亏的只能是你。”
辛络绎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淡淡的看着梨杉枬,他刚刚太愤怒了,他从小受到不公正的对待,所以一遇到这种事就想出头,哪儿想到过这些,任性妄为惯了,完全没有想到这层厉害关系。
梨杉枬的冷静让他暗暗叹服,一个人究竟能够冷静到哪种地步呢?可是他知道梨杉枬太冷静了,这种冷静让他感觉到害怕,不仅仅是害怕,或许是更多,他在想,梨杉枬对感情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冷静,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能够让他冲动一点的事情,这个时候辛络绎是不知道的,梨杉枬这一生唯一一次的冲动就是不知不觉的爱上了他。
大阙十五年八月十一日,皇帝颁布赦令,追封科举名落孙山的状元冯玉成为大学士,荫一子锦衣百户,并厚葬其与其母。(荫:就是在他同辈的族亲中过继一个孩子给他当后人,冯玉成死得时候没有留下后人,只能在同血缘的族亲之中给他留下一个孩子,来感念他的恩德)
《阙史.管制》记载:大阙昭帝建元十五年十月廿八,昭帝着文坛领袖苏一与夜明珠梨杉枬进行科举制改革,开放论坛,一时之间,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文化的发展进入一个空前繁荣的境地,寒门入仕,任才为用,天下寒门抱头而泣,高呼大圣繁荣的倒来。
第21章 风夜
“就这?没了?”穿着绸缎龙袍的皇帝丢下一叠奏折,打趣的问着跪在金銮殿的臣子道:“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敢这样来戏弄朕?朕找你来,不是为了让你回报奏折的事情的。”
皇帝慢慢的走了下来,地上的白衣人也站了起来,似笑非笑,懵懵懂懂的打量着走向自己的帝王:“我的胆子一向都很大,陛下难道不知道吗?陛下找我不为奏折的事情,难道陛下是想给我找个老婆?我要胸小的。”
“你敢。”皇帝怒道。
风夜一推皇帝,手不小心摸到了龙根,他笑得一脸荡漾:“陛下可真是威武呀,穿着龙袍也能这样昂扬?”
辛槐笑了笑,一把揽住风夜的腰,笑得像一只老狐狸,把自己那玩意儿贴着风夜的身下:“只因为有了你才这么威武呀,朕的威武只为了你一个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陛下可能听过一句话,叫做威武不能屈?”
“你真的不想?”手下滑,摸到衣里,风夜的身体毫无反应,甚至对着皇帝那冷峻威武的面孔有一种鄙视,皇帝有点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风夜会这样对他,以前在那茶花园里的相遇。
他真的觉得恍若天人,那个时候,风夜虽然羞涩,可是他会主动缠上他的腰,服侍着他若到云端,也从来不曾拒绝过他,那个时候,他还是东宫的太子,而风夜只是一个浪荡的世家子弟,那不是他第一次出宫,但是确实最惊心动魄的一次。
在茶花园里,他邂逅了风夜,白衣翩翩,人比花艳,恍若天人,可是他也是一个矜持的皇子,那个时候,根本厌恶断袖,可是他对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