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又睁开了眼,伸手在身后摸索着,一直摸到那张精致的画。
拿过来看去,蓝裙女子脸上是在笑,但是却好似有些不舍,而那男人,却是极为平静,脸上的表情,有着一丝的落寞,艾兰蒂亚张了张嘴,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阿母,这家伙,看起来很弱啊,那老羊肯定是骗我的,绝对是因为我剪了他的胡子他才报复我。”
她怀中的东西忽然动了动,一个转头,一只狮子脑袋从坐塌里面伸了出来,并没有鬃毛,是一只母狮子,它有着一对紫色的眼睛,与艾兰蒂亚的眼睛一模一样,她看向了艾兰蒂亚,又低头看向了那张照片,盯着盯着,就发起了呆。
“哼,如果他打不过我,我就砍了他!”艾兰蒂亚看着那照片上的人,愤愤的说道,然后就低头抱着母狮子的腰,继续睡觉去了,这会儿,天空中才刚刚射下第一缕清晨的朝阳。
母狮子的眼睛望向了窗外,伸出爪子在那照片上点了一下,竟是在那女子的身上划出了一道花纹,将她的样貌抹去了,只留下了那个男孩儿的脸。
低下头,溺爱的看着艾兰蒂亚,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颊,可是,她已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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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艾兰蒂亚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亮了,她也不不便再躺在这里,外面也吵吵闹闹的乱了起来,艾兰蒂亚无心睡眠,便喊进来了门外的女侍。
两名女侍伺候艾兰蒂亚洗漱,白色的长发梳的笔直,后面用一条银色的珠线牵住,前面的发髻拧了四股小辫子,绕到后面扎了起来,身上的衣服换成了一件白色的内衬,下身并没有换,还是那一条不长的黑色扣裤,脚上是一双暗紫色的战靴,四周由软铁包裹,能够抵御大部分的伤害。
随后,侍女退下去,又有人送来了早餐,虽然军粮被偷了,当时绝对不会少了总领一口吃的,艾兰蒂亚坐下来快速的将食物消灭干净,随后舒展了一下身体,两名侍女将一套盔甲拿了过来。
艾兰蒂亚默不作声的站直了身体,抬起了双手,让对方将盔甲穿在她的身上,说是盔甲,但是并没有多少防护性,膝盖以下被完美的包裹住,但是大腿却裸露着,双手上多了一层手甲,肩部多了两对不算太厚的肩甲,腰间有着一个防护左右的腰甲,头上有着一道保护太阳穴的黑印,除此以外,再无它物。
这套盔甲之防护了一些危险部位,并且在手脚上做了一些防护以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裹得像个粽子,若是穿了同款的盔甲站出来都认不清谁是谁。
相比于他们,艾兰蒂亚穿着的一身盔甲,在防护这一点上,就要薄弱的多了,她这一身,纯粹是为了更好的发挥她那强悍霸道的力量。
穿着完毕,她的脸上有着一道不易察觉的兴奋,快步走出了房间,这本来是那雪猫族族张,也就是千机的房间,被她临时征用了,她的身后,母狮子也缓缓的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一众女仆快速的整理行装,因为总领大人已经醒了,军队马上就要出发了。
艾兰蒂亚走在宽敞的走廊中,看着手中的那张照片,疑惑的问道:“在哪儿划了个口子?”
这个问题她怎么都想不清,却是将那照片随手揣进了腰间的口袋中,在走廊的尽头,她找到了自己随手扔下的斧子,一米六七长的双刃阔斧,砍在墙面上,就那么嵌在上面,极其的随意。
单手抓住,脚下不停,伸手一拔,斧子脱离了墙缝,但是……随着‘轰’的一声响,那墙也无辜的塌了下去。
早已等候多时的两名大将,也就是艾琳与斧光,他们向艾兰蒂亚行礼,将武器向上一抬,一个标准的立正动作,并没有多余的花哨,然后就跟在艾兰蒂亚的身后向外走去。
走出了房屋,艾兰蒂亚看着已经整装待发的军队,将斧子抗在了肩上,大吼一声:“出发!”
“哦!!!”
声势浩大的一声回答,所有人都是兴高采烈,因为接下来即将迎来一场战斗,这是所有人都期盼的,在狮人的血脉中,渴望着无休止的胜利,渴望着征服的快感,他们需要战斗,只有战斗才能让他们证明自己是在活着。
因为那人类偷取粮车的手法实在是匪夷所思,在没有惊动任何守卫的情况下,真是杀掉了一只兽人新兵的,却是将所有的粮车中的军粮都偷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了一堆费石头,所以那些巡守的士兵也并没有挨罚,一切都处在那奇特的人类身上,不值得因为这件事儿而去怪罪同胞。
坐上了一只陆行兽,艾兰蒂亚御驾飞驰,转眼间就已经到了所有队伍的最前面,她的心中很是躁动,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反正总领大人总是这样,对于一些事情都漠不关心,哪怕那是一些大事儿,她从来都毫不在意,要是放在别人的身上,军粮被偷了还怎么打仗?没到地方先饿死了不说,万一陷入;额长时间作战,那就等于已经被死亡幸临了。
但是在艾兰蒂亚这里,没有什么阻碍,因为她从来都不在意敌人会不会用什么计谋,一把斧子,一个人,从未败过一军。
是山,劈开!
是河,劈开!
久而久之,没有人再去想,艾兰蒂亚会想什么,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