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要叫我后妈,嗯。。
下药
高速路上一辆黑色轿车飚着极高的速度飞驰,车里的男人面色冷淡沉静,油门却踩到最深。窗户大开着,耳边风声猎猎,陆蒙抿紧了唇,眼里映出飞速而过的景象,脑子却像是被狂风暴雨席卷,一个个黑白的记忆碎片时不时疯涌进来。头痛得要裂开,他却任它疼着,漆黑的眸光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不定。
‘跟着我,或者被他们干,选一个。’
一道冰冷又残酷的戏谑声音像是电钻一般刺进脑子里。
‘不听话,是吧?’男人声音冷淡,踢了一脚地上瘦削的身子,冷笑,‘你们几个,除了别进去,随便玩。’
‘不……’一个低哑的声音颤抖着拒绝。
‘不?’男人嗤笑,不再看他,走到一旁的床上躺下,最后下一道命令,‘干啊,你们不是想干他很久了。’
随着话音落地,那低颤的被压抑的闷痛声一声接一声响起,眼前的男孩子白-皙却布满伤痕的身体被几个人包围,肆意的抚摸和玩弄几乎让他的神智崩溃,躺在床上的男人欣赏了好一会儿,直到那些人在他身上过足了瘾,他才悠哉走过去,揪起他的头发,几乎是拖着少年毫无反抗力的身体走了一路,然后用力扔到床上去。
‘这是给你的惩罚,再有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然一震,陆蒙霍然回过神,黑眸直直盯着前面,却仿佛什么也看不见,脑子里空白一片,耳边只余下一个人惨痛的呻-吟声和无助的哭泣。
刚才那个……是什么?
‘我恨你……’
耳边又嗡嗡响起那个低吼的声音,一遍又一遍,重叠在一起像是回声一样不停回荡。
‘继续打,打不死。’
‘你可真是耐揍,全身骨头都要被打断了,竟然还一声不吭?’
‘把腿张开……否则我让他们挨个儿轮你一遍,哦不,当然不只是一遍。’
‘所有人跑五圈,苏郁,你给我跑十圈,中间停下来一次,加罚一圈。’
‘求我,求我我就放开你……求我,我就停手,快求我!’
‘我看你就是欠-干,信不信我整只手都给你塞进去?’
‘给我滚出去干活!少搬一袋我就多操-你一回,听懂没?快爬起来!’
……
高速上飞驰的轿车突然划出两道焦黑的印迹,硬生生停在路边,车灯发出两道惨白的光束,模糊中映出黑暗中一个男人惊慌失措的脸。
我恨你!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陆蒙瞪大了眼睛,眼前不停晃过苏郁伤痕累累的身体,耳边是那个低哑到崩溃的嘶喊声,男孩子近乎绝望的痛哭声狠狠撞击着他的心脏,胸口像是被人用利斧剖开然后捣烂,痛到他觉得身体都僵硬麻木了。
那个残忍到魔鬼一样的男人是谁?那个拖着残破的躯体不停反抗的男孩子又是谁?
那个人……怎么舍得那么对他……
怎么舍得……
陆蒙猛然回过神来,双手握紧方向盘迅速往回打舵,他几乎能听到胸腔里的心脏蹦跳的声音,砰砰的跳动声大得让他耳鸣,他恍惚想起那个孩子的微笑,每一个笑容都那么勉强,即便是真心在笑,也带着一股浓浓的悲伤。
可那样残破的灵魂,却还是会为别人担心,为别人心疼,为别人难过,为别人一次次牺牲自己。那么善良单纯的孩子,我都对他做过什么……
车子开得几乎要飞起来,脑子里的暴风雪慢慢平静,剩下的只有苏郁淡淡微笑的表情,陆蒙更加加快了速度,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恨不得立刻把他抱在怀里亲吻安慰。自己因为可笑的嫉妒竟又伤他一次,如果那些幻象是真实的,自己真是个qín_shòu不如的混蛋。
陆蒙握紧了方向盘,咬了咬牙,更用力地往下踩住油门。
“叮铃铃……”
电话不停响起来,他没心思接,直到进入语音信箱,陆允那嬉笑的声音响起。
“二哥,我都等你半天了,怎么不来呢?”
陆蒙眯了眯眼睛,抬手想关了声音,可下一秒,他整个人一滞,低头沉默着盯紧了手机。
“唉,我就是突然想大哥了,想跟你聊聊他,怎么说,能和我聊他的人,也只剩下你了啊……”陆允感叹着,又说,“不过二哥你可能不知道,大哥以前的恋人,就是苏郁哦,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你和苏郁搞在一起了,会不会气得从地底跳出来呢……”
飞驰的轿车慢慢减缓了速度,适才失神烦乱的男人渐渐又恢复了平时的冷静,陆蒙慢慢停了车靠在路边,一点点平息了胸腔里剧烈的跳动,而后他抬起手机,听到那里传出的最后一句话。
“你要是好奇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大哥跟他的事儿哦,要不要过来聊聊?”
陆蒙脑子里迅速晃过跟陆允接触的几次情形,被他刑囚一个月,是为了逼自己供出陆蒙的那笔私人巨款,然后到中国来找自己,是为了亲自找出那笔钱的下落,后来小琛碰到他在四年前的车祸现场调查当年的真相,最后就是白天在竞标会遇到他,来因不明。
现在……要邀请自己去聊陆蒙的事情?
陆蒙脑子里飞速分析着,渐渐浮现出一个猜想来。
也许他正怀疑我就是陆蒙,正在想办法确认。不过……确认完了以后,他要做什么?
想到四年前的爆炸和追杀,陆蒙微微眯起眼睛。
就算是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