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怎么看我的?”万宗越过周明同的肩膀死死盯着温纯安看,“你真的觉得我已经恶劣到需要你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刘宇又有什么错?你不知道他有病吗?为什么要那么刺激他?”
他不再那么在乎这些隐私被别人听到了,就好像一个垂死的人不会那么在意衣服上的一点点小尘埃。他把所有的事都摊开在他与温纯安之间,其他人的面前。
温纯安用永远看起来如此真挚的表情面对万宗:“相信我,这是最好的办法,我咨询过小宇的心理医生,这么做不危险。而且小宇事实上也不是真的喜欢我,他只是喜欢戏剧性的爱情。万先生,我向你保证,小宇会没事的,这也是他最快忘记我的办法。”
“这个最快的办法就是骗我吗?”万宗脱口而出。他听着自己这句简直像是在示弱的话,却完全没有空懊恼自己的言辞有多不妥当。
温纯安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迷惑:“抱歉,万先生,这只是一个毫无恶意的玩笑。”
他的语气听起来,这真的只是一个玩笑。一个无足挂齿的玩笑。
他好像丝毫不知道这个无足挂齿的玩笑让万宗看起来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对,这个玩笑真的很好笑。”万宗讶异于自己的声音为何那么刺耳。他想要表现得更镇定一些,更淡然一些。
他失败了。
他像一个愚蠢至极的打牌者,把自己手中不堪一击的一副小牌全部摊开给对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