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报进来:“肖文山少爷回来了。”
张文山一路走到老人面前,低头喊了声:“外公。”
老人扶着椅子颤颤巍巍站起来:“来来来,我的外孙!让我看看你,让我看看……”
如果说张文山的父亲,肖隶,手里的肖家,是南洋一只血腥的巨鳄,那么张义蛟张家,便是吉隆坡沉睡的狮子。与致力于洗白的肖隶不同,张义蛟一直站在黑暗深处,走私,贩毒,拿钱买命,多少见不得天日的东西,都在这个深藏在城中的蜘蛛网中心交汇成网。虽然张文山按道理应该管眼前这位老人叫一声外公,然而父亲自小,便明令禁止他与母亲的娘家有来往。
苍老如树皮的手抚过年轻人俊秀有活力的脸庞,那天张文山穿了件黑色薄外套,扣子扣到最上一颗,确实风姿俊秀,一表人才。老人脸上的冷酷稍微化去了一些,几乎算是愉悦的:“你真跟你妈一模一样。”
下一句话却带了寒气:“小廖说你下不了手。”
张文山垂手而立:“他还只是个学生,肖家早晚是我继承。到时候赶他们出去,扔个小香水公司给他,让那对母子可以安身立命,用不着特地杀人。”
张文山说前半句“肖家早晚是我继承”时,老人神色倒有些赞许,听到“安身立命”时,骤然青筋暴露,暴跳如雷!文玩核桃掼在地上,张义蛟扯过旁边的拐杖,一杖打在张文山腿上!
“废物!”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