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知道他在说笑话,很给面子的浅浅的勾唇。
嵇水没再说话,好像一直在凝视着他。
陆黎不动声色的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嵇水又把他揽在怀里,声音里带着满足道:“歌儿的身子又热又软,让孤都舍不得放开。”
陆黎听到他这么恶心的话,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真忍不住想一巴掌扇死他。
嵇水还带着些凉意的手在他的后颈抚摸。
如果是往常的话,陆黎早就摇着头想要他放开自己,可现在的他却异常的乖顺,嘴角还噙着一丝他不可能带着的浅笑。
嵇水的手指搭在陆黎的手腕上,用指腹反复摩擦着那条狰狞丑陋的疤痕。
嵇水的嗓音很轻柔,听起来就像一涓细流,只听声音的话,完全想象不出他的职位是执掌天下的君主。
嵇水说:“先生可要乖乖的。”
听到嵇水突然改变了对他的称谓,陆黎还以为他暴露了,但是接着就听嵇水又道:“若一直这样待在孤身边,孤便不会再为难你。”
原来是每日例行一次的威胁,陆黎很无语。
就算知道喂给他的药万无一失,可嵇水就是担心,担心的是怕男人再寻一次短见 。
嵇水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然后把陆黎推倒在了床上,自己也三下两除二的上了床。
床很大,再加上他一个也绰绰有余。
嵇水侧躺在陆黎身边,然后把他的手拉了起来,执拗的要他摸自己的脸。
陆黎记得上一次用手去感觉他的五官的时候,还是在三年前。
他的手指跟随着嵇水,抚过了他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和唇形。
陆黎很认真的用手底的触感拼凑成一个清晰的画像。
嵇水笑道:“歌儿今日怎的如此认真?”
面对这个变态提出的问题,陆黎当然不会想去回答,只是抿唇矜持的笑了笑。
他感觉到嵇水细长的手指在他眼上摩挲,陆黎又莫名其妙的被一阵困倦席卷而过,他睁开的眼睛都忍不住的浅浅阖上,长睫划过了嵇水的掌心。
在陷入昏睡之前,陆黎竟然下意识的去揪住嵇水的衣袍,还很没有安全感的紧皱着眉,嘴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呢喃:“别走。”
嵇水再次把他拥入怀里,承诺道:“不走。”
陆黎醒过来的时候简直想把自己的脸打肿,但是有些事情都是反射性的动作,他就算不想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