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以为今天的事要告一段落的时候,一直在平息自己怒气的闫少烈却开口道:“许总,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为什么秦氏会和贺助理谈了那样苛刻的条件?为什么我去谈了之后反而是皆大欢喜的结果?”
许总不知道闫少烈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现在是不敢再多说什么了,总裁大概已经把他记恨上了,如果闫安君将来不能上位他就惨了。
向来给人印象沉稳又好脾气的闫少烈,拿起自己面前的文件夹一把摔到了许总的身上,这是他刚刚去取资料的时候顺道回了趟自己的办公室取来的文件,众人对他的举动皆是一惊,许总更是吓得后退了一步。
“你好好看看吧,这个叫许家辉的人是贺助理和秦氏谈判时的主要负责人员,他向秦氏索要钱财,秦氏把这个事反馈给了贺助理,贺助理不仅不调查还帮着许家辉掩盖这件事,而这个叫许家辉的人经调查是许总你的私生子。”
闫少烈没有火吗?被人诬陷他还能控制得不错,但连他父母都被捎带上了,这才是触碰了他的底线,他没当场发火自己都很佩服自己了,大概只有爷爷发现了他的隐忍,所以才把他支开去取那份他早都看过的文件了。
许家辉的证据他早就从秦孝伦那里拿到了,一直压着没动,是想着有一天用这个扳倒许总,进而打击闫安君,但今天已经被人这样打压了,他再不还以颜色实在有点对不起他们,何况他也没兴趣一直被人欺负。
“闫总,虽然包/养女人有私生子这种事现在很常见,但于道德层面来说还是让人很不耻的,我觉得你在用人上应该更谨慎些,免得把你的名声也连累了。”
闫安君盯着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他了,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是在说许总,其实这是在说自己呢,可他又不能反驳,他突然间明白了,他们知道阿烈不敢公开少杰的事,所以才拿他和秦孝伦的关系说事。
现在阿烈在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自己,让自己不能反驳他的话,而他和许经理的情况还真是很像。
“闫副总,你说的这些事和这次的会议有什么关系吗?”
闫少烈嗤笑道:“贺助理,有没有关系你不知道吗?还有,容我提醒你一句,许家辉已经承认了他向秦氏索要钱财是你授意的,向人家索要钱财这种事,果然只有私生子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才能干得出来。”
“你胡说,我没有。”闫少杰的手紧紧的捏着,他的话太刺耳了,私生子,闫少烈不只是在说许成晖,也是在说自己,闫安君也听明白了,但现在他实在不能开口说什么,今天的局面已经够乱了。
“贺助理,你这是在为许家辉辩解还是在为你自己辩解?”
“总之,我没有让许家辉向秦氏索要钱财。”
闫少烈换上一幅轻蔑的表情道:“有没有,你和警方解释吧。”
“什么,你报警了?”许总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看向闫少烈,然后又急切看向闫安君,这事可大可小,虽然是私生子但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不过闫安君让他失望了,因为后者并没有回应他,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
“商业索贿也是一种犯罪,怎么许总你不知道吗?”看着闫少烈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许总第一次觉得自己太小看对方了。
“……”
闫少杰被警方带去调查了,不过很快就回来了,但因为是以证据不足为由被放回来的,所以并没有洗清他的嫌疑。
当然这点事也难不倒闫安君,他在天海市也经营了这么多年,人脉关系自然不缺,给儿子洗白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但许家辉的事就难办了,因为证据确凿,又有秦氏和闫少烈紧盯着不放,闫安君明白这种情况下想把人捞出来根本不可能,但在他发现许总已经病急乱投医的去过闫少烈的办公室之后,他也坐不住了,闫安君和许总密谈了一次,之后许总就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了。
闫少烈不意外他二叔能解决这点事,不过能杀杀他们的气焰他还是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