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叶非笑了笑,说:“因为理宗皇帝(端木瑾的儿子)的生父并不是文宗皇帝的帝君(也就是皇后),而是当时的首辅大人叶栩然,而我们,却都是理宗皇帝的后人。本来依据理例,我们都该姓叶,但我们是皇族,所以仍延端木为姓,而只有在名字之中,人人都必须包含着一个‘叶’字。”
原来事情就是这样,那么这样看来,我和他,在两百年前倒还是近亲了,只因叶家的先人,那是便和理宗皇帝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看见端木叶非仍留有感慨的神情,我不由将他的手握紧,说:“你放心,我不是端木瑾,你也不是上官笙寒,在我们之间,永远也不会发生那样的悲剧的。你要相信,只要我们共同努力,就会赢得属于我们的幸福生活的!”
“我相信你。”端木叶非也握紧我的手,眼中尽是真诚的情意,让我看的心中不由一颤。我赶紧平静下来,望了一下四周,只见这里已经远离城市的喧嚣,而只有一片宁静,不由笑道:“我们已经离开赤都了,并且这里又风景如画,不如我们用箫来合奏一曲,如何?”
一边说着,我便自身上拿出两根玉箫出来,端木叶非见着,也是不由笑道:“好啊,之前我只与你合奏过弦琴,却从来没有吹过箫,那现在便可以好好试试了。lt;gt;”
说着,他便将一支箫拿了过去,我将我手中的箫放在唇边,说:“好了,我们开始吧。”
说完,动人的旋律便自我指尖逸了出来,他也将箫凑向唇边,却在这时,似那时玄羽一般,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我将箫移离唇边,袖子轻轻一拂,便封住了他的穴道。
“络绎,你果真还是会这样待我。”虽然封住了他的穴道,我却没有封他的哑穴,那种mí_hún_yào也没有令人失语的药效,“我原本还以为意外会来临,可是不想,一切,都仍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你对我的情意,我永远也不会无视。”我望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只是,我也不会跟你走,只因我已有了我爱的人,我无法将他放下。”
他苦涩一笑:“你喜欢的那个人,是郁青城么?而让云儿去求父皇赐婚,也是你的主意么?”
“不错,这都是我的主意。”我点头说道,“端木瑾曾负了上官笙寒,那么此刻,便让我做一回端木瑾,你做一回上官笙寒,来偿还你先祖欠下的情债吧。只是,若我是端木瑾,而叶栩然,便只有他一个。并且,我不会似端木瑾一般,不能与所爱的人长相厮守,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娶妻生子,在我看来,不管他在哪里,我都会将他抢回来,绝不容忍别的女人拥有他。就算他是你们大昭每个人的英雄又如何,我总有办法,将他变成我一个人的英雄!”
“原来如此。”他的笑越发的盛满苦楚,“原来一切都是我太天真,我以为不管如何,你好歹也会被我感动,可是……我已没有资格再与你说任何话,但是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像上官笙寒那样由爱生恨,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心里都一直很感激,谢谢你曾让我爱过你,让我真正体验过爱一个人的感觉,虽然是这样的无望……”
他没有再说下去,可是我的心里,却是充满无尽的歉意。这种歉意充斥在我的心里,让我连看他的勇气也没有,于是我移开眼,手一挥,一阵mí_hún_yào便向他撒去。
然后,我朝一处冷冷说道:“将他带下去,到城东的雁回客栈中。”
话音刚落,便立即有两个人掠了出来,抬起端木叶非便朝林外掠去。我的脸上却是神色复杂,也不知我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传来,是端木叶凡:“你可真厉害,竟将我皇兄和叶夜心都弄到手了。这下,只要让他们两个在雁回客栈中表演一出好戏,让父皇亲眼看看,连他也得不到的女人,却不但要与皇兄私奔,并且还赤身luǒ_tǐ地与皇兄上演一幅春宫图,料想他那时的火气,应该是无人能抵挡的吧?”
看着端木叶凡得意的神情,我却只感到心里分外的累,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这件事情我不想再插手,一切交给你负责便是,我走了。”
说完这句话,我便没有再理会端木叶凡,便施展轻功离开了那里。我知道,我这样做真的太残忍了一点,可是为了我的宏图霸业,我也只能这样做不可。
转眼便过了几天了,在这几天里,恍若翻天覆地一般发生了许多事情,却都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先是端木叶非被天隆帝废了太子之位,接着便被火速和叶夜心一起,被贬到了边远之地,再就是端木叶凡被立为太子,而原先隶属于端木叶非的势力,也都全数被天隆帝下杀手一一消除,如此一来,大昭的国力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损耗,比之先前,已不如之前的三分之一。
而与此同时,在赤都之外的大昭国土上,又传来了另一个骇人的消息。因为郁青城前往云城着手办与端木朝云婚宴的事情,致使恒城城主全家竟被一伙神秘势力所掳,天隆帝虽咬牙切齿,却终是无可奈何。
这样一来,七日之期便已到来,而我也已到了云城的桃林之外。此时已是深秋,满目尽是桃林的残枝,不由让我想起,世间人人对这片桃林中桃花盛放时的赞誉,却不知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又究竟有没有见到桃花盛放的时刻。可是这样想着,却又想起了那时和他在桃林中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