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然到底还是没有去告密而且最后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整个将军府都沉静了下来就仿佛眨眼之间所有人都忘记了还有那么一卷玲珑金线的存在这么年轻就能登上丞相的位置看来到底不是浪得虚名
纤漠也乐得自在虽然她是不怕那对母女可是在将军府里的日子不多了她也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扔了那玲珑金线也是一时意气用事其实现在想想要是这件事情闹大了也许自己的计划就不那么容易实现了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从指缝中溜走这些天来将军府的忙碌也终于要快要接近尽头明天就是萧儿和纤漠大婚的日子了只是同样是两个即将出嫁的女人一名在闺房里欣喜雀跃而另一名却麻木的在一个人的屋子里整理着衣物
天色已经暗了窗外的风有些大吹动着屋子内烛光摇曳纤漠将窗户关紧了风势才被止住转身走到角落的木箱子旁弯下腰轻吹一口气箱子表面的灰尘便四散开去漂浮在空气里涌动着落下
打开箱子望着箱子里的衣物纤漠小心的拿起几件都是她娘穿过的衣服她要带走的便只是这些而已
“扣扣扣”
一阵敲门声响起可是门外的人并没有等纤漠的答应便自顾自的推开门走了进来出乎意料进来的人竟然是将军夫人她身后跟着五六个身形彪悍的老妈子其中一名老妈子手上拿了一个托盘托盘里乘着一碗药随着门开的时候顺着风势浓烈的药味便涌了进来
纤漠皱眉放下手中的衣物站起身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两个不请自入的人没有说话
将军夫人摇摆着身段儿走了进来依旧抹了三尺厚的脂粉在烛光下更显得苍白异常她的目光扫过纤漠身后的旧木箱子脸上的不屑表露无遗
“嘭”走在最后的老妈子进了门之后将们关上了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纤漠的心颤动了一瞬
“把药喝了吧”将军夫人也不跟纤漠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拿药的老妈子端着药走到纤漠面前身上的肥肉在走路的时候有些晃晃荡荡连拉长的影子投影在地上也有些鬼魅的味道
药味浓烈了几分纤漠扫了那青瓷碗一眼抬起头冷漠的问:“什么药”
将军夫人冷哼了一声手中拿着一方丝帕装模作样的挥舞着唯恐空气中的尘埃沾上了她苍白的面
“出嫁之前你必须要喝的药”将军夫人的声音不大但是底气十足那语气里明显的摆着强迫的意味
纤漠咬紧了牙心中气氛虽然不知道这女人安的是什么心可是纤漠却知道这碗药是绝对不能喝的纤漠没有动只是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退在旧箱子上有一把剪刀那也是她娘用过的第四十六章只要不死
“我不喝”纤漠的身子站得很直目光冷冽
将军夫人面上一冷手中的那方丝帕挥舞得更加的频繁了可是在下一瞬她的手势却猛的收住她身后的老妈子动了起来五六个老妈子一起向纤漠涌了过来都是粗胳膊粗腿的模样一个个颤颤巍巍眼里闪烁中绿幽幽的光芒
纤漠抓起了身后的剪刀两只手紧紧的握住举在胸前用力的手指指节泛白
纤漠以为只要拿着她娘用过的剪刀就算不能保护自己可是至少她还能选择一次不向那女人屈服的机会
可是纤漠错了在几个浑身牛力的老妈子面前当她的手脚被狠狠按住连一丝挣扎的余力都没有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些事情真的由不得自己哪怕是选择死亡
将军夫人向拿药的老妈子使了使眼色老妈子便拿了药掰开纤漠的嘴粗鲁的将整碗药灌了下去
口中的苦涩滋味及不上心里疼痛的万分之一泛着浓烈药味的液体从她的嘴她的鼻不断的往下流和着被呛出的眼泪纤漠宛若死了一般有那么一刻纤漠望着窗外雪山的方向想等到那群老妈子松手的时候她就去陪她娘好了
活着好累
可是……纤漠不会死的只要那对母女还活着的一天她就算活得再苦再累她也不会让自己失去报仇的机会
将军夫人离开纤漠的房间时手中的那方丝帕还在挥舞着就好像空气中的尘埃永远都在往她苍白的脸上涌一样不管她怎么用力的挥舞丝帕尘埃也肆无忌惮的冲上去
大门没有关上呼啸的风往里灌将空气中的药味吹散了去那几名老子的手劲大纤漠浑身的伤痕险些站不起身她咬着牙摇晃着走到门边将门关上靠在门后滑落地上纤漠连最后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小腹上募的腾起一阵凉意就好像万年寒冰被吞入腹中由小腹开始冰冷的感觉不断向上蔓延寒得彻底险些将灵魂尽数冻灭了去
纤漠想许是那不知道什么名堂的药起了作用她想笑可是一扯动嘴角脸上的肌肉却抽搐起来难道她就要这么惨淡的死去吗
纤漠不怕死可是却好怕比那对母女早死
她不可以死
不那个女人是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的死掉的纤漠咬住了下唇鲜血的腥味浸入唇间却唤回了一丝理智那对母女既然这么恨她就断不会给她死这种一了百了机会她们一定会想要她生不如死
只要不死那就是说她还有机会……
纤漠这样想着意识便渐渐的开始流逝恍恍惚惚中纤漠只觉得好冷身上的粗布衣裳早已经被冷汗浸湿贴在身上入夜的时候更添了一份寒烈第四十七章仓库里的宝物
唢呐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吹奏着喜庆的乐曲灌进纤漠的耳中震颤着鼓膜纤漠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窗外的阳光斜斜的洒下从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