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一可以确定的却是,不管他对我做什么,骗我也好,害我也好,我也不会对他产生一丝怨恨。这似乎是我的宿命,是我今生必须要历经的劫数。
我轻叹一声,说:“我知道你骗了我,但我却真的不会怪你。若你不教我打水漂,现在我们说不定就不能摆脱他们的追杀,而我,也不会掌握一种新的消遣活动。”
我这样说是宽慰他的话,可是却使得他的神色更为痛苦起来。他摇了摇头,说:“其实我最对不起林姑娘的,不是这件事情,而是另有他事。”
听得他这般说,我的心登时提了起来,知晓他要说的,也是我最在意的两件事情,不由觉得心里砰砰直跳。我心里真的很紧张,表面却是一副疑惑的表情,问道:“什么事?”
他稍稍沉吟了片刻,似乎不知该如何对我说,我也知道他要真正将那些内容说出来,是极为难的事情,于是便在一边静静等他说出。lt;gt;忽然觉得躺着累了,便坐了起来望他,只见他忽的双眉微微一扬,似下定决心一般说道:“其实我自一开始便骗了林姑娘,相信林姑娘也已经看了出来,我对林姑娘说的是我的化名,而不是我的真名。我不愿意说,是因为我的身份真的是一个不能轻易透露的秘密,尤其是向楚国人。现今楚昭两国交战频繁,还希望林姑娘能够谅解!”
“我不会介意的,我也知晓你的苦衷!”他这话说得诚恳,我也答得诚恳。对他的这件事情,我真的感同身受,因为我也是因为同样的苦衷而向他隐瞒身份的。看他的样子,能够让玄羽的人来刺杀,由此可见他的确不是大昭的一个普通人,没准还是大昭的一个重臣。传闻大昭太子端木叶非重用了许多年轻的能臣,说不定他就是其中的一个,而他此番来云城,也许是有着什么任务。照这样说来,他自然是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我这个大楚人他的真实身份了。这样想来合情合理得很,况且我也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我也同样欺骗了他,更是不能因这事而对他有任何责怪与怨恨。
他听得我这样说,像松了口气一般,却忽然又紧张了起来,望着我,说:“林姑娘,你当真不怪我么?”
“若是当真要怪你,在我知晓你对我用了化名之时我便会开口对你说了。”看到他紧张的样子,我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不知他为何会对这件事感到这样紧张,于是失笑道,“你若是真的紧张我对这些事的反应,便最好坦白地说出来。要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可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尽管对我说出来便可,我敢发誓我一定不会怪你的!”
他听着我的话,也是微微一笑,但仅是一笑,脸色却再度沉了下去。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似乎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事情,而那件事情,也是我心中的一个结,所以我真的很希望他能快点说出来,快点将我心中的那个结解开,不要让我尚自在一边因着这个结,而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好不闹心。
他的神情之中有些微的踌躇,看着他这种表情,我便知晓他要说的,必定是会比他将化名告诉我这件事情还要让他为难之事。那究竟是何事,是不是我心里也在担忧的那件事?
忽然,他脸上的踌躇消失不见,换之而来的,是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坚决,他深吸一口气,说:“这件事情还望林姑娘不要见怪,不瞒林姑娘,我在教林姑娘吹树叶时,对林姑娘用了魅神。”
他说的果然是这件事情啊。我心里放松下来,我的猜想是他用魅神术来试探我的武功,但那毕竟是我的猜想,所以我也不知那猜想的正确度有几分,还是由他说出来比较确信。其实在我的心里,却是无比希望我的猜测不准确,希望能够听到一个不会令我心碎如灰的答案。
他仿佛没有期望会得到我的回应一般,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便又将下一句话说了出来:“林姑娘可知,我为何会输内力为林姑娘疗伤?”
听得他这样问,我似乎对于这件事的答案有了点轮廓,却仍是问了句:“莫非你已知道了我的体质特殊,所以便这样做?”
“不错。”他点了点头,说,“不瞒你说,在那时让你打树叶时,我便注意到你掷石子时的招式与常人不同,似乎你学武功的方式也与别人不同。后来看你打水漂时,便更加坚定了我的这种想法。原本一般人练武时都是遵从循序渐进的规律,从最基本的武功练起,一直练至最高层。但你掷石子时用的招式,与你脚伤被困时你却无法用剑将那些土削掉来看,两者的功力根本不是在同一水平上,所以由此可见你学武功时根本不是和常人一样。从那时起,我便发现了替你疗伤的好法子,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只有想出另外一个办法来验证,以免我判断失误,引得你走火入魔。”
“所以,你就借教我吹树叶为名,来试探我的功力,看看我是否具备这种体质,从而好亲自为我疗伤?”我将他的话接过,看见他些微错愕的表情,轻叹一声,说,“明明你还有更简单的方法,你只要用手探我的脉门便知我内力深浅了,又为何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