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晋和他对视着,他们距离很近,他几乎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鼻息。
闫謋说:“想和你聊聊,有空吗?”
“这个嘛……”
廖晋看进他的眼睛,口气突然变得极其温婉,“就取决于闫謋哥今晚有多口渴了。”
闫謋会意笑了笑,伸手打了个响指,旁边的侍应走了过来,他仍然眼睛盯着廖晋的脸,说:“你们这最贵的酒……”
他话还没说完,廖晋就毫不犹豫道:“来两箱!”
对于他这种强盗行为,闫謋只能无奈地笑了出来,真心没办法,谁让自己刚好撞上廖老板心情不好?
他们找了间包厢坐了下来,廖晋驾轻就熟地给闫謋倒了杯酒,闫謋在他把酒杯递过来的时候看进了他的眼睛。不由得想起多年前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样的包厢里,这个人推门进来只是往那一站,身上超然脱俗的气质已经令旁人黯然失色。
吸引力这种事,说不清,却无疑是致命。闫謋为他身上任何一处地方着迷,他精致的指尖,冷漠的眼角,细细的眉尾,优雅的脖子,完美的后背,性感的小腿……据说唇薄的人都薄情,看向他半启的嘴唇,闫謋曾经无数次品尝过,可惜,早已不属于自己。
廖晋抿了一口酒,问他:“子奕怎么样了?”
闫謋说:“恢复得很好,明天能出院了。”
“哦~”
廖晋交叠起长长的腿,“那看来后天又能在这见到他了。”
闫謋笑着摇了摇头:“我妈说一个月不准他出门。”
“也好,免得隔三差五总有女客人来询问他的价格,影响我们做生意。”
廖晋想了想,又问“你妈还不知道他受伤的原因吧?”
“不知道。”
闫謋喝了一口酒,视线从酒杯里移向廖晋的脸,“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通过这句话,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来意,廖晋语带嘲讽道:“闫謋哥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这是亡羊补牢,顺便见一见你。”
闫謋诚恳地看着他,“何况,他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
廖晋看着他的眼神却有点冰冷:“那如果他们是真爱呢?”
闫謋说:“这次是子奕断了手,下次余先生不知道会怎么样……世事难料,为了他们两个好,你应该跟余先生谈一谈。”
“你就这么希望你弟弟变成以前的你?”
廖晋紧紧看着他的脸,笑道,“做你们家的孩子可真累。”
——当年你没有一句解释就离我而去,我不怪你,今天,又想将我拉为你的帮凶?没这么容易。
其实廖晋可以告诉他,余欢和闫子奕从来没开始过,一直都是你弟弟一厢情愿。但是廖晋没有,因为他现在很不爽,非常不爽。
闫謋解释说:“我是为他好。”
廖晋挑眉:“你总是你妈的乖宝宝。”
“你还在为以前的事情生气。”
闫謋深深看进他的眼睛。
被这么说的廖晋,靠在沙发上任由他看着,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如果我告诉你……”
闫謋的手抚上他的脸颊,说,“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你会不那么生气吗?”
廖晋没有回答,看着这个男人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即将吻上他的嘴唇。
☆、fly oon
在那辆车爆炸了以后,手下的人去看过,并没有发现任何尸体。玄魏让他们马上去找,随后离开了那里。阿仁做司机,他和惬川在后座说着话。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电话那边手下报告说,看到闫謋和廖晋进了包厢房,点了两箱洋酒,只有两个人。
听到这个消息,他眉毛小幅度跳了跳,说了句“知道了”就挂断电话,转过头继续和惬川说刚才还没说完的话:“坤爷这次进医院,好像呆得比以前都久吧?”
惬川点头说:“是,之前那几次都有惊无险。说句不好听的,陈哥也他们几个空欢喜了好几次……可是这次,已经四天了。”
“这几天,估计陈哥他们连做梦都要笑醒。”
玄魏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渣,咧嘴匪气地笑了出来,其实这个男人一旦收起嘻皮笑脸,每个表情都是令人忌惮的存在。
惬川看了看他:“如果坤爷真有个三长两短,他那个位置有得抢了……我们要站哪个队,你想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