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一句话也说不出。丝薄睡衣下的身体本能地颤栗，无从得知是恐惧还是兴奋。

真是，可怕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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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枫最喜欢做的事便是亲吻我的眼睛，白蓝分明，容不了任何人的眸，却是他的心满意足，我的无边黑暗。

最终是换了件浴袍被华枫半搂着踏出房门，门外是恭敬站立的华府机器人管家ellen，以及眼泪汪汪一脸愤愤的小可爱。

“华枫你个混蛋！小染又被你欺负了……呜哇！~~”冲华枫比完中指，马上抱住我的腿装可怜，“小染小染我想救你的，你看我手都拍红了……呜~~小染我受到了伤害，我要抱抱……”

仰起的小脸蛋，红扑扑粉嫩嫩，满满的俏皮，水灵的大眼，不似华枫的冰蓝幽冷，与我一模一样的，深墨蕴了暗紫，墨色沉绛。

这是谁的儿子？我问过华枫无数次，每次他都冰冷地说，是他的。

全世界都知道是他的。

六年前那场举世瞩目的婚礼，二十四岁的新华族当家，在继任典礼进行一半的时候，甩下目瞪口呆的世人，一个人赶到一座偏僻的小教堂，微笑着，迎娶了他绝世容华却大腹便便的妻子。奇妙的传媒网络让全世界共同见证了他与她的幸福。

我在他们互发誓言不离不弃相守一生的神像里，麻木地举着摄影机，看着他的微笑，她的骄傲。

摸摸小可爱的脑袋，不禁感慨：“小可爱又长大了，墨叔叔抱不动了。”

瞬间垮下的小脸，早已通红的手掌又往一旁恭敬的管家身上招呼，轻微的机械声响，管家先生继续无知无觉，如果是君临里，一定大大地冒出一个鲜红的miss。

“你胡说！小可爱才五岁半，一点也不胖一点也不大……我每天都在保持身材吃饭只吃一半……呜哇，小染你个骗子你让我受到了伤害！”又哭又闹的小家伙最让人头疼，这种时候我再也没了这是谁的儿子的疑问，我望向沉默的华枫，很肯定的一个眼神：这是你儿子。

华枫一个冷眼丢过来，似笑非笑得有些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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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华家大宅阳光普照的小型花园里，身下是极柔软的纯白狐裘，铺了厚厚几层。我一点也不佩服华枫在人造纤维泛滥的时代还能将世界保护级动物的皮毛给我当坐垫的行为，我自嘲地想，我可是比白狐稀少不知多少倍的，穷人。

小可爱一脸同情地看着我，对华枫的怨念愈发膨胀，“华枫你这个混蛋，害小染不能抱我，不能陪我玩……害得小染不能走路，不能给我做好吃的……你还逼小染喝营养液，这些提炼合成的东西好恶心……啊啊，你竟然让小染喝中药！苦死了苦死了……”

看着伸长舌头干呕的小可爱，我好笑不已，“小可爱，你爸就是这样，别理他。明天墨叔叔就陪你玩。”

“不要，我要小染你以后天天陪我玩！”小可爱撅着小嘴撒娇。

“好啊。”我半眯着眼，是微笑的痕迹，“如果小可爱以后都叫我墨叔叔。”

迟顿几秒，小可爱才欢呼一声往我身上扑，“小染我最喜欢你了！”

身子却被华枫搂进了怀里，微眯的fēng_liú眼，似乎也在笑着，扑空的小可爱气呼呼咆哮，“华枫你个混蛋！！”

我揉揉太阳穴，低笑，“养子不教啊。”

“考不考虑和我生一个？”哎，又是冰冷的语气暧昧的话语，让人只觉得有人正一板正经地开玩笑。

于是我一点不正经地笑了，“如果你想生，我不介意。”

“我突然觉得你像是在我眼皮底下被人调换了。”华枫蓝眸一沉，垂首便吻了下来。

“呜哇！~~”小可爱捂上眼睛跳脚，中指比得毫不客气，“你们两个臭男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着我这五岁半的小娃娃上演真人现场版少儿不宜！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

“ellen，带少爷回房。”华枫的声线冷得令人战栗，一旁的智能管家抱起小可爱就走，小可爱的中指继续比着，哇哇叫嚷：“华枫你这色/欲熏心的死老头，你再欺负小染小染会流血的！会几天下不了床！……呜哇~~我要小染抱我亲我，我要吃小染做的饭菜！~~”

“天。”我完全目瞪口呆，这哪还是养子不教啊……

华枫以手抚额，声音亦咬牙切齿：“我现在很想否认他是我养了六年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墨染：拉灯可耻。华枫：……真乖。作者：哦呵呵呵~/话说作者你不将表情写出来真的好吗！？/

☆、第九章 北之苍龙

继续坐在椅榻上一边晒太阳一边苦着脸喝中药。华枫坚持认为这样有益药性吸收。自六年前因西药造成的生化与基因危机之后，至少华枫、墨痕与我是再没用过西药。

生命与失明的代价，成为这个时代不治之症的一员，不是谁都承受得起。

华枫看我的眼神多了份探究，可他最终也没看出什么。

相识华枫六年，无数的误会、任性，总是奇妙地不了了之。他想留住我，我一而再地逃，我说我要照顾墨痕，他便放我走。我不做他的附庸，不做华氏一族的男主母，我只有两个身份，墨痕的哥哥，一个穷光蛋。

可是今天，我像变了性一样答应华枫做他的情人。

犹豫良久，还是画蛇添足地补上一句：“华枫，刚才的事……只能说，气氛太好了……”

“哦。”在键盘上飞速游走的修长手指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