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下,一道绝美的仙姿盈盈而立,那纤细的背影让人忍不住窥探容颜。不负众望,佳人回眸的那一瞬间,天地仿佛失去了颜色。
眸光流转,小巧的鼻梁下,樱唇不点而朱,精致的五官再配上细嫩光滑的肌肤,让人不经联想到一首诗。北方有佳人,一笑倾人城,在笑倾人国,莫过于此。
那个倾城美人是谁?要不是彩凤看着司徒静从房间里出来,并且他们之间有一道契约联系着,打死它都不会承认,先前那个邋里邋遢的女人打扮过后会是如此的光彩照人。
我该走了。心底深处,某个声音响起。司徒静蹙眉,眼眸中闪过一抹不解,去哪?
时辰已到,该离开了。
你要离开。司徒静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原本以为她们两会一直共用一具身体,这让无故复生到这具ròu_tǐ上的司徒静有些许愧疚,然让人意外的是原主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嗯,之前我是因为怨念太深,才无法投胎,被遗留在躯体内。现在,你能够修炼了,也就证明我不在是废材,怨念已除,自然是要离去了。不过在那之前,我得为你做件事。
话落,司徒静只觉得脑海一阵阵的抽痛,与之同时,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随之而来,席卷了她的全身。从这一刻起,你就是司徒静,司徒静就是你。话落,司徒静只觉得身体一空,好像有什么消失了。
在吗?还在吗?体内再也无人回答与她,她突然感到眼角酸涩,用力的眨了眨,一滴泪水划过,滴落在地。她走了,独独留下了那对宝贵的属于她的记忆,
“主人。”彩凤想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没事。”
“吾其实是想说,感觉如何?”
感觉?司徒静下意识的抬起藕臂,阳光下,银光闪闪。本就细嫩的肌肤看上去更加的滑嫩:“我觉得全身好像被一股灵气包围,像是充满了力量。”
“那你有修炼吗?用我教你的方法。”
“哦,这个不急。”司徒静淡淡道。现在她最想做的就是找个人好好打一架,而不是枯燥无味的冥想。只是这后院,除了自己,别说是人,就是一只苍蝇也没见着,真是有够苦恼的。
“废物,原来你在这啊!”响亮了中年男子的声音隔着小筑传了过来。金眸彩凤的眼眸中隐隐有火光跳跃,敢这样批判吾主,找死!
自从和金眸彩凤契约后,它的一举一动她似乎都有了感应。“火鸟,回来!”
金眸回头,见主人双目圆瞪,那细长的脖子忍不住缩了缩,带着不甘,回到了她的身边。
远处,滴答滴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望着身旁的庞然大物,司徒静问道:“你能不能缩小,这样子会吓到人的。”尤其是现在她还不想这么快把它暴露。
缩小?也就是拟态,开玩笑,这怎么可能不会,彩凤抖了抖翅膀,不多时,一只长相怪异的小鸟停留在空中,只见她扑哧扑哧的挥动着她的小翅膀,对着司徒静一阵乱转,似乎在寻找落脚点。
终于在看到某人的肩膀后,眼眸一亮,扑腾扑腾的落在了司徒静的肩头。也就在此时,先前那名中年男子赶到了。他就是司徒静刚进府遇到的大管家,云硕。
“废物,还愣着干嘛,跟我去议客厅!”至始至终,他未曾多看她一眼,又或者说,在他眼中,多看了她一眼就是对他的侮辱,他才不会自取其辱,自然也就错过了司徒静的绝美容颜。
议客厅内
文公公坐与上座,手拿着丫头刚刚沏好的茶水,浅尝着。眼角的余光却有意无意的瞄向正一脸示好的司徒鸣。喝完茶,看似随意的将茶杯放置到丫鬟手中的托盘中,理了理衣衫,正色道:“司徒大人,您的爱女好大的架子啊!”
一旁的司徒鸣急的额头冒汗,忍不住瞪了眼身旁的张慧,都是这贱女人,没事让司徒静住那么远,这下好了,找个人都要大半个时辰。
被老爷这么一瞪,张慧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识相的闪到一边,做起了隐形人。这么多年的夫妻,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老爷心底在想什么,只是让她在重新选择一次,她还是会把那贱丫头,有多远丢多远,低头的瞬间,张慧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公公,您别生气。那丫头立马就来。”司徒鸣赔笑着,双手做了个手势,道:“您还是在喝点茶水,压压惊吧。”
“碰!”茶水打翻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事界的始作俑者文公公,铁青着脸,冷眼的望着低下颤巍巍的简着碎片的丫头,冷笑道:“杂家已经在这做了一上午了,这茶水不说一壶,半壶总有了吧。你那千金还真是高贵!”
早早来到客厅的司徒纤见那公公如此粗俗,居然敢在自家地盘上撒野,立马不干了。挣脱开张慧的单手,上前,傲慢道:“一个阉人,居然敢在司徒府大吼大叫,好大的狗胆!”
“你!”文公公被人单面指着骂,心底那口气出也不是,进也不是。脸是青了有黑,黑了又紫,几种颜色不停的来回交换:“你好大的胆子!”
“公公莫急,别跟这丫头生气,她还小。”司徒鸣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急色,立马为之辩解。
“扑哧。”刚刚踏门而入的司徒静,再也忍受不住笑了起来,甚至笑的直不起腰杆:“啊哈哈哈....这也太好笑了,哈哈...”
猖狂的笑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所有人都在愣愣的看着门口那笑的好不随性的绝代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