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珞回味那句‘十年’,以他绝佳悟性又学以心理学,刹那明白魏令姜那句话的含义,然后洒然一笑。
浓阴如幕的天空突然飘下小雪,雪屑落在韩珞肩头,发顶,腿上,东湖含烟泱泱。
韩珞起身,徒步回家,来到东湖另一头的一座树林间,望着两三颗断树,想起了魏令姜对自己的指点,想起了那个美的仙女一般的女子,抚摩着当初她一掌断树的‘遗迹’上,想着想着嘴角就笑了。
东湖霁雪,韩珞想了很多事,包括过去自己的行为思想,不知觉来到了雁金山,这里已经距离学区很远,相比他的租房更远,人迹更是稀少。
韩珞抬头,看到一家银行取款房,想起师兄说打了三笔钱,其实师兄给他的卡他从没去看过里边的钱,因为养生馆每个月九千块的收入可以养活他了,韩珞走了进去,从口袋里取出师兄赠给他的卡,插进去,输入密码,然后查询余额。
“尊敬的金卡江先生,您的余额5000,0000,00。”
韩珞一怔,看成了五十万左右,然后猛然一惊,吃惊的对着取款机上的数字数了起来,整整五千万!
五千万!
没错,五千万华夏币!
韩珞顿感大脑晕眩,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但当他第一次看到时候还错以为是十万左右的数额,现在,韩珞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论是对形意门更为清晰的认知上,还是师兄对自己的感情上。
韩珞抽出卡,沉默了很久,离开取款房,望着放晴的天空,踩着地上雪屑,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
五千万是一笔庞大的数字,市区最贵最贵的房子是一平米三万,三百万可以买一套百平方米的高层房,可那也才三百万而已,一辆豪车两三百万,那也才两三百万。
五千万是什么概念?拿麻袋装钱也要接近百个麻袋!
这就是师兄说的:钱不够了在要?
韩珞虽然震撼卡里的钱数目之惊人,足够他一生,不!连他孙子都可以过上好日子!但是韩珞不想动,因为钱多可以影响武学的进程,钱在多比的上化劲的神妙吗?
而且韩珞深信哲学的一句话:伴随金钱而来的不是幸福而是烦恼。
走出取款房后,韩珞返回家中,坐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心情依旧未从三件事情打击中走出。
直到夜幕降临,外面灯火阑珊,韩珞去街上一家便宜菜馆点了份鱼香肉丝盖饭,吃完后就随意走动。
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尤其是武汉地处华夏经济重带中心,四面八方涌来的进城人员数量惊人,但他们无一都是在底层攀爬,带着对城市的梦想,渴望有一天站在一个成功的顶点上。
有人走有人来,所以人来人往。
韩珞摸着略长的头发,去花20块剪了一个短寸发,看着更精干,剪完头发依旧在大街上行走。
这样的他很像十九世纪1865年,年轻的尼采,孤独的走在瑞士巴塞尔的街上,正孤立无助地经历着痛苦的体验,一样的年轻或许一样的茫然,同样的是,他们都在无时不刻思考。
一个思想者。
韩珞觉的自己武学哲学双颠峰的理想太抽象导致忽视了身边的一些细事。
吃喝拉撒,四个字任何道理都不能凌驾其上。
哪怕他不需要,或者不在乎最普通的吃喝拉撒,但不能不在乎身边的人还需要!
李密苦苦跟随自己,还不是想创建一份事业,陆溪他们何尝不是对他韩珞报以希望,所以处处容忍他的决定。
韩珞想了想,自己该扩展事业了。养生馆大鸿图计划,可以初步施展了,寒假就好好读书,学习,练武。开学之后跟李密商量下,去校外创办国术养生馆。
于是寒假韩珞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读书静心养德习武,困时书中眠,一觉前去管他年。”
整个屋子彻底乱糟糟了,地面全是书,翻过的书,页纸随意摆弄地上,一副心在书意不在书的邋遢模样。
韩珞穿着袜子,屁股下压着《权利意志》《小窗幽记》《忏悔录》三本书籍,脚踩在《智慧背囊》《伤寒论》上,四周洒满了哲学,武学,中医书籍,手中持一本《西方哲学史》读到妙处不觉哈哈大笑,似乎与著书者进行了精神沟通,得其真意。
韩珞放下书卷,穿着袜子跑在书上,到桌上取出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然后随意躺在书上,也不管压着哪本世界名著,躺在书本上翻着手中的《精神现象学》。
而每天的早晨韩珞会去东湖僻静无人地带晨练,半夜也会去练夜剑,白天忙的像个书人。
胡须也不刮,整个人像个闭关n年的老道,但是衣服很勤洗,早中去外面吃两餐,隔几天会跑去周天修家里找他请教。
韩珞读书疲倦之后,会持着玄国伯伯赠给的《洗髓经》刻本,阅读其中内容,李玄国已经以现代简化文子描述了洗髓真意。
韩珞从上到下移动着眼睛,而不是从左到右。其实《洗髓经》一共也就三页。
韩珞读书已经不是从左到右的读,而是一目看一行,刹那明白一行的意思后就看下一行。其实这一点多数人都做的到,因为学习中已经看了很多的字词之意,但很多学生的习惯依旧是小时候保留下的从左到右读书,有的人更是一字一字咬着读,但是韩珞觉的字是死字,要读字背后的意思,他从不会去重复读某个词语或句子而中途停下,练拳讲究意境,读书也一样,需要带点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