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烊说道:“接下来你就去调查一下那个楚闾,我怀疑白成在他手上,如果不在你也要试图骚扰他,这边我会看着办。”
冰霜女人知道祁烊这个人有点不着调,但是在白成这件事情上,恐怕没有人逼他更着急:我明白了,这里交给你了。
祁烊看见冰霜女人答应下来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漫不经心的笑道:“放心吧,我还怕你看见他之后爱上他,反而手下留情。”
冰霜女人忽然展颜一笑,只是脸上像裂开了一般,一些细碎的冰块掉落下来:怎么会?再说我已经下手了。
祁烊脸上一僵,猛地转身就往回飘去,车厢内温度已经十分低,所有人都陷入了昏迷,只有身体因为寒冷而发颤。
祁烊眉头紧锁,明白了冰霜女人的想法。
这个女人真是想搞事。
白罪依然熟睡着,只是他状态比起其他人更糟糕,脸上覆着一层霜,就像一个冷藏的尸体一动不动。
看到这样的白罪,祁烊内心涌出一阵恐慌,他颤抖着手去触碰,可入手的温度只有冰冷。
他脑袋一嗡,脑海里浮现的是白罪拒绝楚闾保护时说的话,他紧咬牙关,竟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
明明对的……这是对的,为什么懊悔,痛苦……
祁烊抓着脑袋,身上弥漫的黑雾愈发浓郁起来。
“嘶……”一道轻微的细响传来,祁烊猛地抬起头就看见白罪睁开眼,把被子往身上盖,嘴里还呢喃着:“怎么这么冷啊……”
白罪拿出外套穿上,没有梦魇他做的梦也没一个好的,他内心感叹,看见祁烊也没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以为祁烊一直守在床边还开玩笑说道:“我说怎么睡得这么安稳,原来是保镖在啊。”
车厢内其他人纷纷醒来,拿出了自己带来的衣服盖身上,祁烊知道是冰霜女人离开了,看见白罪没事,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到了白天,许多人因为夜晚突来的冷空气感冒,所有人到站下车后,负责清洁车厢的清洁工发现车厢一处有一大滩水迹,一边摇着头抱怨乘客的不文明,一边拿拖把擦去了水迹。
白罪照着地址上来到了沈墨家,沈墨的三层楼的小房看上去有些陈旧,想到沈墨因为好赌欠下的一千万,恐怕也只剩下这座房子了。
白罪感慨:“赌博毁一生啊……”
祁烊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向白罪,高利贷的来源不都是这类人,竟然好意思这么说,他忍不住吐槽:“从各方面说他都是你们的金主吧?”
白罪按了门铃就靠在墙上,从口袋里拿出烟点了一根,吞云吐雾间又恢复了以往狠戾的气场,他悠悠道:“要得到钱才是金主。”
祁烊诧异:“怎么?你没有信心吗?”
白罪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虽然邱老大没有明说,但是负责跟沈墨收账的兄弟却受伤了,凭这点他就觉得这趟没那么容易。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开门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身材修长挺拔,穿着十分随意,他抬眼,眼睛下带着淡淡的黑眼圈。
“你们……有什么事?”
没想到开门的就是沈墨,白罪直接推开他走进去,室内除了老旧的家具,显得有些空旷寂静。白罪直接坐下,双腿架在桌面上,十分嚣张道:“我是谁,你难道不知道?”
沈墨无措得站在原地,白罪挑眉继续道:“一个把家都快输光的赌徒,你觉得还有什么人会找上门?”
沈墨关上门,他怯怯地走到白罪面前,苍白的脸上十分虚弱:“能不能……通融一下?”
沈墨走过来时,白罪就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他瞥了沈墨一眼,冷笑道:“一千万,你觉得有可能吗?”
白罪抬头环视着房内:“我看这个房子卖了也有几个钱。”
一说到房子沈墨激动起来,他着急地摆手:“不……不行,这是我爸妈留给我的!”
沈墨脸上愈发白起来,说话语气也有气无力,白罪感觉不对劲,他起身抓住沈墨手臂,入手的冰凉让他诧异,皱眉问:“喂,你没事吧?”
沈墨像是找到了依靠,他直接整个人靠在白罪身上,恳求道:“我会筹钱,给我两天时间……”
白罪还没开口,沈墨就说:“你可以住在我家监督我。”
话说到这白罪自然没理由拒绝,他推开了沈墨,点头道:“就给你两天时间,如果没有筹到钱,我就不会像这样和你客气。”
沈墨:“好。”
白罪提着行李随便进了一个卧室,整理行李的时一直跟在他身旁的祁烊开口:“那个男人身体好像很虚弱。”
“呵……瘾君子一个。”白罪第一眼看到沈墨就发现了,毕竟这类人他见得挺多。
祁烊一听脸上带着戾气:“会不会有危险?让我去跟他要钱。”
白罪整理好床铺躺下去,他瞥了祁烊一眼:“就你?一个鬼,你是去要钱还是要命?”
祁烊没有说话,白罪抓住他的手臂,触及到的冰冷温度让他想起沈墨的手,他心里一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只是太快没有捕捉到。
“放心吧,他掀不起什么风浪,除了梦魇这种不科学的东西让我恐惧外,没什么好怕的。”
祁烊反抓住白罪的手,顺势将他压倒在床上,血眸里沸腾的情绪很快被压下,和白罪沙哑的声线不同,他说话时带着清脆的少年音。
“那你害怕我吗?”
如今好感度已经50了,白罪在对待祁烊态度上也有所转变,他没有试图推开他,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