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果然如此,我就说八阿哥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教一次就会,不过也不像是学姐你教的,谁啊?居然能抢在我的前面。”白步牧有些气愤,谁抢了她的第一次。
“我的同学,闲着无聊逗着它玩的。”
“什么时候的事?”
“我还在老家念书的时候了。”
“原来在我入学之前啊?”
“嗯,我还在念高中的时候教的。”
白步牧顿时来了兴趣,坏笑着问:“男的女的?对你有意思不?”
沈世筠干咳一声,面色微红:“别净问这么无聊的问题,过来帮我干活。”
白步牧便乖乖地帮学姐端盘端碗,把丰盛的饭一一摆在饭桌上,洗洗手,坐在饭桌前,捧起白米饭,便幸福地用餐了。她正吞噎着饭粒,注意到沈世筠正一手端着碗,一手拈着筷子不动,温柔微笑地凝视自己吃饭,想起前夜苏相宜也是这幅模样,母性光辉满载,笑得非常幸福,一时间动作慢了下来。
她们很像呢。
啊,真糟糕,居然想起她来了。
这件事能跟学姐说吗?
不能,万一学姐不小心跟棠棠说了,那我岂不倒大霉了?而且,总觉得学姐似乎也会批评我似的,算了吧。
老天原谅我吧,阿门。
白步牧便继续埋头吃饭了,抬起头瞄到沈世筠虽然又在吃饭,但很明显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筷子挟菜都没了准头,便抬头说:“学姐,想什么呢,赶紧吃饭吧。”说着,便夹起一块肥嫩的鲢鱼肉放进沈世筠的碗里。
“啊,好。”沈世筠笑了,夹起白步牧塞进的鱼肉便要送入嘴里。
此时八哥似乎饿了,但又不晓得说什么,便继续叫道:“我爱你,嫁给我!我爱你,嫁给我!我爱你,嫁给我!”
沈世筠的动作顿了顿,脸色的红晕更加深了些,放下碗筷,站了起来,默默地将备好的鸟食塞入八哥的嘴里,动作大了点,八哥顿时噎着了,呃呃地干鸣着,老长时间缓不过气来。白步牧顿时投以同情的目光,很少见到学姐这么失态啊,一失态,倒霉的总是这位八阿哥。
沈世筠帮助八哥吞下鸟食后,八哥就不再说话了,乖乖地埋头啄着鸟食。看到八哥老实了,沈世筠才回到饭桌前,似嗔非嗔地对白步牧说:“以后不要乱教些有的没的了,我好不容易才叫它不再说这些奇怪的话。”
白步牧无辜地点点头,心道难道唐诗宋词就不算奇怪的话么……在沈世筠刷洗碗筷的时候,白步牧叹气地对八哥说:“你告诉我,学姐都教你什么正常的话?”
八哥歪着脑袋,张嘴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还有呢?”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不等白步牧说,八哥又叫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白步牧已经晕了:“停停停,我知道了。”然后又想教八哥一些有的没的,但是沈世筠已经从厨房出来了,便急忙住了嘴。